“草他妈!谁干的,不长……”胖子气得直拍桌子,红酒顺着他肥硕的脸颊往下直流,将他紧绷在身上的蓝衬衫染得面目全非。
结果他睁眼看清楚泼酒的人后,立马咽下了所有的后话。
因为江阳跟包媛媛正同时举着空酒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俩。
江阳故作夸张地啧啧两声,做作地耸耸肩:“不好意思啊,手滑。”
包媛媛也是相当地夫唱妇随,跟着做了个苦瓜脸:“不好意思,我也手滑。”
他俩跟胖子之间隔了好几个宾客,再手滑也不会把酒滑到胖子二人的脸上。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江阳他们是故意泼的酒,偏偏今天他们是主场,江叔还亲自坐镇,主桌上还坐着几个极其低调但听说很有背景的人,所以胖子不敢闹。
我跟旁边几位宾客一起,憋不住内伤笑出了声。
其实我跟庄岩进场后就有很多人在议论,但可能很多人都顾虑着各种因素没有像胖子这俩人一样明目张胆地讥讽。虽然我听了很不舒坦,但庄岩对那些声音都充耳不闻,所以我便平心静气地也没当回事。
再说那个胖子,他不敢朝新郎新娘发火,就趁机把火气撒在了我身上,堆着一脸的横肉朝我怒瞪一眼:“笑什么笑,不要脸的臭婊子,勾引完庄岩又勾引江大少爷,娘的,真是贱到……”
他话还没说完,庄岩就冷下了脸。
他没泼酒,也没冲过去扇胖子耳光,只是不轻不重地用筷子敲了几下盘子:“你家公司去年开始申请上市,但一直没审批下来。听说你家城北那个工厂连续亏损两年,到了周末还排放……”
“放你妈的臭屁!”胖子被揭短,气得脸色铁青,张嘴就是一句脏话。
可能他以为庄岩已经落魄成穷光蛋,他爸也坐了牢,所以在他眼里庄家如今就是个任人践踏的垃圾。
我说过我忍受得住自己被别人欺负,但我看不到我爱的人受委屈。
所以我“噌”地站了起来,刚想帮庄岩说两句,他却若无其事地把我拉回座位:“被狗咬了打狂犬疫苗就好,用不着反咬回去。”
我无意间跟江叔的眼神碰撞了下,淡淡的笑意中带着意味不明的阴冷。
我的心脏猛地瑟缩一下,明白了胖子何以这么嚣张地讽笑庄岩,估计是在背地里得了江叔的授意?
他真心狠,难道庄岩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小辈吗?庄叔已经得了报应,为什么他还是不解气。我相信江阳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肯定不愿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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