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逐渐枯败的草稞中,脚下发出“嘎吱”声响。厉元朗蛇形走位,穿梭于杨树中间,终于看见那辆科鲁兹的尾部。
因为车窗贴了车膜,厉元朗看不到车里面的情况。他掐灭烟头一把撇掉,蹑手蹑脚低身猫腰悄悄摸过去,寻思靠近一点能否看清楚或者听到什么意外发现。
结果他才走了没几步,就见科鲁兹轿车的车身忽然间震动起来,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我去,厉元朗毕竟是过来人,对于床上那点事熟门熟路,立马明白科鲁兹为何开进这么隐蔽的地方。杨莎莎急于赶来的目的,她这是让人喂饱来的。
本来,男女之事不在厉元朗的关心范围之内,你情我愿,就是杨莎莎找了一头驴也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又不是厉元朗的女人,何必多此一举,操这个闲心。
没有发现韩茵的踪迹却遇到野外鬼混,厉元朗心情失望到极点,转身就要返回。
忽然听到科鲁兹不在有动静,而是发出一声开关车门的声音。他赶紧把身体隐藏在一棵树后面,并远远观瞧。
只见驾驶位走出一人,身材高大消瘦,戴了一副墨镜,直接拉开裤子拉链就地放水。
看男人的身材,厉元朗很熟悉,但是在没看清脸的时候,他不好妄加判断。
杨莎莎也下了车,整理着衣裤,那样子似乎意犹未尽,有些不高兴。
男人方便完,转脸看着杨莎莎并摘下墨镜。是他,果然是他,文广新局的局长贺广普。
万万想不到,这俩年龄相差一倍带拐弯的男女,竟然搞在一起,厉元朗大跌眼镜。
这年头是怎么了,不是老少恋就是姐弟恋,美其名曰为了真爱。要说相差几岁十来岁甚至十几岁,能有爱情厉元朗还信。可是相差二十几岁,整整一代人的间隔,还不是你爱我青春年少,我爱你兜里钞票,各取所需,各为所用,都是那点钱闹腾的。
厉元朗没心思偷听贺广普和杨莎莎的对话,返回开车又去了一趟韩茵的家,同样是铁将军把门,韩茵是在故意躲他还是失联,厉元朗搞不清楚。
正好季天侯给他打来电话,催问他已经在老地方等半天了,他怎么还不到。
季天侯此时和厉元朗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厉元朗也正想着找个人倾诉衷肠。
还是那家农家院,还是那间雅间,一壶烧酒四个小菜外加一个锅仔,哥俩面对面坐着,一口接一口抽着闷烟。
老半天,季天侯“噗嗤”一声苦笑,感慨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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