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上说话,他也在调整情绪。
“我是刚知道的。”良久,水庆章说:“这一次是金家动了怒调整你的工作,我使不上劲。”
“元朗,金家的事情你不应该掺和,怎么弄都是他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参与进来,影响不好。”
“据我所知,金依梦拿着张文彬的视频找到她爷爷,和他摊牌,要他成全和你那个同学。”
“金老爷子岂肯服软答应,和金依梦一言不合吵了起来。金依梦也够倔强的,第二天就向省委递交辞呈,手续都没办便和你同学飞往国外。”
“金老爷子闻听此事大发雷霆,差点气过去,现正在医院治疗。金家上下全都乱了套,要是老爷子没了,他们家的地位会大受影响。”
“金家后来一查,猜到是你在这里起了作用,抓不到你同学和金依梦,就把此事全都算到你头上,还不往死里整你。”
顿了顿,水庆章继续说:“原本他们是要把你调到一个清闲部门彻底闲置起来,让你永无出头之日。”
“可他老金家有本事,咱们谷家也不是吃素的。你大舅得知此事,一个电话打给金佑柏,说的什么没人知道,反正你最后落到这么个结果,明升暗降。不过还好,终归提了正处,你先蛰伏一段时间,我会找机会给你选个合适地方。”
还有一点水庆章没说,新来的省委书记宫乾安专门找他谈话,说金老是党和国家的财富,这一次小辈惹他老人家生气住院,高层都非常重视。
还对厉元朗插手金家的事务予以指责,说他不识时务,多管闲事。
反正从头至尾偏袒之意明显,处处离不开金家的好,却也句句责怪厉元朗的错。
水庆章也不是好惹的,况且身后的谷家大树同样稳如磐石,当即回怼了宫乾安几句,把他怼的哑口无言,有气撒不出,差点憋出内伤。
家族背后的角逐,要不是水庆章告诉厉元朗,他上哪知道。
即使受到牵连,厉元朗也不后悔,他实在看不惯金家人为了权力,肯舍弃一切的做法。
亲情感情,在他们的眼里,都不如权力更有吸引力。
这种家族,真的可以长远吗?
晚上,还是在花清雅的私人小厨,还是熟悉的菜、熟悉的酒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人,可气氛却显得沉闷压抑。
倪以正端起酒杯,“士利,咱哥俩一起敬元朗,祝贺他高升。”
厉元朗说了句谢谢,三只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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