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遭受厉元朗打骂。
厉元朗一声不吭,叶卿柔本想劝他几句,一见厉元朗冷若冰霜的脸,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坐进车子里,厉元朗用纸巾沾着矿泉水,对着后视镜好一顿擦,总算把蛋液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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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发现,方文雅领着谷雨直接上了叶卿柔的红旗车。
这是妹妹担心自己教训谷雨,索性把他们父子两个分开。
厉元朗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用以平复愤懑的心绪。
说实话,刚才被儿子往脸上扔了一个生鸡蛋,厉元朗真是火冒三丈。
当时就想伸手打儿子。
一次可以,两次也说得过去。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
小小年纪就用这种偷袭手段,还是偷袭他的亲爸爸,将来该怎么办?
他借以抽烟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思考良策。
多亏没有动手。
打了儿子,只会加深他对自己的憎恨。
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埋下仇恨的种子,会影响到他一生的判断。
厉元朗反复掂量,痛苦的闭上双眼,埋头在方向盘里。
直到红旗车接二连三响起喇叭声,提醒他。
他才把半截香烟扔出车窗外,发动车子跟在红旗车后面,徐徐驶离公墓。
在宾馆里,厉元朗权衡再三,犹豫着该不该带谷雨去见水庆章。
这时候,妹妹敲门进来。
“哥,监狱那边我联系好了,三点钟你就可以过去。”
厉元朗疲惫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问:“他还好吗?”
他,自然指的是谷雨。
“吃过午饭睡着了。”
这么些人去西山王铭宏住处显然不合适。
厉元朗就在宾馆开了令一个房间,专门给方文雅和谷雨住。
中午吃饭时,厉元朗并没提及谷雨在墓前向他扔鸡蛋一事,不过也没搭理他。
他现在采取冷处理的办法,让儿子冷静,自己也在思考和儿子今后的相处方式。
“唉!”厉元朗长叹一声说:“妹子,我犹豫着,你说要不要带谷雨一起去见水庆章。”
“带他去,我担心他再做出过分举动。不带他,水庆章就没有活下去的指望。”
“其实我心里是矛盾的。怎么说,水庆章在我仕途的关键时期,给予过我很大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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