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否则出的牌全是昏招。”
厉元朗顺势说:“我就是要让他调查卢甘伟,震慑金石瀚。我不发声,不代表任由他金石瀚胆大妄为!”
叹了口气,直言道:“毕书记太在乎你了,没办法,明知有套,不钻也得钻,不钻,就不足以让他心安。”
廉明宇讥讽着回应一句:“他是在乎他的乌纱帽还差不多。”
说完这些,厉元朗拉回正题,“廉大省长,你总该有个态度,你不表态,我无法交差。”
手机那头停顿一会儿,廉明宇方才说道:“这是你们的事,我就不跟着掺和了,你自己看着办。”
有了廉明宇这话,厉元朗便知道该怎样应付毕太彰了。
这天,汪存亮找厉元朗汇报工作。
按照省委“平安宁平、法治宁平”的会议精神,宁平省政法委要展开一次声势浩大的,维护全省社会稳定和安全的重要行动。
公安系统作为这次行动的先锋,省政法委非常重视。
襄安是宁平省会,省委所在地,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此一来,汪存亮专门找厉元朗汇报工作,就不存在隔着锅台上炕的嫌疑了。
谈完工作,厉元朗主动问起沐文斌的情况。
汪存亮叹息道:“老沐情绪不好,撤掉的那个支队长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等于砍掉他的左膀右臂,他想不通。”
“前几天我们在一起聊天,老沐告诉我,有人给项本志送去一百万,威胁他要么收钱,要么收尸。”
厉元朗冷笑一声,鄙夷道:“卢甘伟这是做贼心虚,太小儿科了。”
“肯定是卢甘伟手笔无疑,不过一百万却不是他出的。卢甘伟这人属于貔貅,光吃不拉,进到他嘴里的东西,很难吐出来。何况,想攀附他这棵树的大有人在,随便拉来一个冤大头,还不争先恐后、拼了命往上冲。”汪存亮同情沐文斌的同时,也在发泄不满。
从汪存亮反映的情况,厉元朗便知项本志一家为何远走他乡了。
一百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讲,绝对是笔巨款。
想来项本志这些年到处告状,换来的除了喜提五年牢狱生活,以及女儿被扔在精神病院无人问津,他还得到什么!
莫不如接受现实,拿着钱远走高飞,远离这块令他伤心的城市,过正常生活才更实在。
所以,项本志选择了屈服,选择了忍辱,选择了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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