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他自个儿施展的威能就是了。
闲话不谈。
纸人一路穿街过巷,径直来到长安城区,监地司外边。
两名官兵,好似风雪里屹立不动的青松那般,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如雕塑般。
余琛也不多废话,操控纸人儿就往监地司去。
那俩官兵立刻上前一步,阻拦而来。
余琛只说自个儿是司命杨羸的故人,有件东西,无论如何也要交给司命。
俩官兵一愣,从余琛手里接过一个信封,虽然半信半疑,但事关司命大人,还是通报去了。
监地司里,夜深,杨羸坐在案桌后,桌上堆着一堆厚厚的卷宗。
这会儿,这位堂堂监地司命,神态疲惫,脸色沉闷。
这几天,杨羸整个脑壳都是大的。
事儿太多了。
首先是文圣老头儿的死,虽然说圣意,被陛下下令砍了脑袋。
但杨羸与文圣老头儿早就相识,他杨羸小时候梦想当一代大儒,还去找当时在金陵的文圣老头儿拜过师。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没成。
否则也不会有今儿的监地司命了。
但也正因此事,杨羸和文圣相当熟悉,自然不信他李寰是那种什么会盗取所谓“秘宝”的人。
可偏偏圣旨下来,文圣老头儿也没辩解一点儿,就真任由吴庸含泪斩了脑袋。
你说这事儿找谁说理去?
这只算是第一桩烦心事儿。
第二桩,就是厚土观的覆灭。
一夜之间,一个尽是炼炁士的大道观覆灭得无声无息。
倘若不是那“判官”留下的留影石证明郑家灭门案是受了厚土观大木真人的唆使,杨羸怒上无忧山,恐怕厚土观被灭的事儿不晓得啥时候才能被发现。
总之,虽然厚土观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他们一夜之间的覆灭也让作为金陵监地司命的杨羸一针脑壳疼。
——他本就是负责整个金陵炼炁圈子的事儿的。
如今一个千人道观被灭了门,他还迟迟找不到凶手,换了谁来都得急。
这两件事儿,已足以让杨羸焦头烂额。
但,还不止。
这两天,他抽空看了看几天前苍江边上那几场水灾的调查卷宗。
也察觉出不太对劲儿来。
——这事儿放在盛夏酷暑汛潮期间,或许还说得过去。
但这会儿天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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