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宋相笑了,深吸一口气,心甘情愿跪下去。
“——陛下,宋义参见。”
“好!”
启元帝一挥手,哈哈大笑,“宋卿救驾有功,当大赏!可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那一瞬间,除了贺子秋以外,整个金銮殿上,所有人都傻了,没看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而当诸多文武百官听闻宋相谋反,杀进皇宫后,急匆匆赶来救驾时。
看到的是那金銮殿上,一君一臣,促膝谈心,和谐得很!
当时,大伙儿就傻了一大片,压根儿不晓得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你说宋相都带兵杀上金銮殿了,想谋反只是一念之间,哪怕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是完全可行的,道偏偏就是没迈出那临门一脚。
而启元帝呢?明明都被逼宫了,还给出如此大赏,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这般优遇在大夏的历史上可是数百年没出现过了。
但即便是疑惑吧,也没人敢问,没人敢说,稀里糊涂地来,稀里糊涂地也回去了。
总之吧,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只是在这天以后吧,启元帝一改曾经那庸碌的风格,变得霸道,铁血,雷厉风行。
变成了几十年前大伙儿熟悉的那个陛下。
——一天天圣旨颁布下来,第二天就肃清了所有月蝉的成员,杀了个干干净净;又任命南神君为新任国师,收拾占天司的烂摊子;彻查朝廷文武百官风气,尸位素餐,贪污受贿,一个都别跑;甚至还派人远赴海外请仁德王回来继承太子之位……
等等。
几乎前二三十年都没做的事儿,半个月里就雷厉风行地全提上了日程。
让诸多习惯了皇帝不管不顾的文武大臣们,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反正吧,很诡异的情况就是——在被戚后狠狠糟蹋了一番以后,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整个大夏却是蒸蒸日上了起来。
不归陵上。
距戚后之死,已过去了大半个月。
荒野坟头上的余琛,从不下山,却对一切的真相都清楚得很。
他和宋相,还保持了一段时间的书信联系。
宋相的信里说,先前的启元帝的确被戚后操控了,而操控的方式就是那诡异的木鱼声,说是一种不知名的法门儿,整个大夏的秘库里都没找到相关的术法,可能是戚后自创出来的。
而余琛也问了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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