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你的命,应该让他们来取。”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凤吉和无数的天启之人:“——诸君,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那一瞬间,一道道恢宏的凤凰神力从他们身上翻涌升腾而起!
一双双充斥着愤怒与怨恨的双眸,好似黑夜里那炽烈的明灯,死死盯着那失去了道行境界以后从天穹之上坠落下来的魔胎主宰。
一拥而上!
那一刻,魔胎主宰的双目当中,倒映出那好似洪流一般涌上来的天启之人们。
这些曾经将他当做指路明灯,唯命是从的“蠢货”,在感受到了背叛的痛苦以后,将曾经的虔诚和相信尽数化作了怒火。
——好似要将他浑身上下每一寸血肉皮肤,都燃烧殆尽!
就好似那恐怖的野兽一般,无数愤怒的天启之人一拥而上,淹没了魔胎主宰。
紧接着,鲜红的洪流里,便传出来一阵阵怒吼咆哮,其中还夹杂着无尽恐惧与痛苦的哀嚎惨叫。
持续了很久。
直到东方,天际泛白,绚烂的朝阳从地平线上跳出来,洒下和熙的光。
人群方才散开来。
而魔胎主宰所在之处,却是已没有尸骨,没有残骸,只剩下一片暗红的血迹,好似诉说着曾发生过一场残忍而酣畅淋漓的酷刑。
照阳之光落在无数天启之人的脸上。
尽管已经大仇得报,尽管对那叛徒施了最严酷的惩罚,但他们的脸上,只有灰暗和颓败。
因为……没有希望。
一切都是谎言。
天柱山是谎言,他们的理想是谎言,打破囚笼也是谎言。
“多谢……阁下了……”
凤吉再不复当初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那样,但仍带着诸多尊者,无比恭敬地朝余琛行礼。
余琛点了点头,“大仇得报,不应该打起精神吗?”
凤吉等人听罢,却是只有苦笑:“阁下说笑了,虽是铲除了叛徒,但吾等如今才知晓一切都是谎言罢了——吾等一生努力的追求,不过是一个精美的陷阱而已。”
他看向破碎的天柱山,一片废墟。
天柱山毁灭以后,他们的“母亲”也并没有向谎言中那样,逃出生天。
——这不是囚禁母亲的囚笼的楔子,只是一个陷阱,一个为了将他们骗过来杀的陷阱而已。
“但至少,你们的‘母亲’正在被囚禁,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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