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怀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当时还以为那是陆平笙派来暗害秦娥的杀手,却没想到竟是苏郢安排去保护秦娥的人。
“你...你怎么算的这么尽?像是...像是提前知道...”
说到这里她突然刹住,深深瞪着郎君,话哽在喉咙里讲不出一个字。一个荒诞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升起,让她一时间忘记辩驳。
苏郢撑着车板站直了双腿,伸手环住公主的腰,轻轻一带便将她扛在了肩上,塞进了车舆里。
萧月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喊道:“你做什么?”
她刚在软榻上坐稳,苏郢便抽走了双臂,坐在了离她最远的角落里,像是压抑着什么,连声音都变得沙哑许多:“臣原本以为公主是因为厌憎臣,才会在那夜将臣推下水。却没想到...您另有其他缘由。”
郎君像是看透了什么,在那浸满全身的悲伤中,莫名的透出了一股激动。
他在激动什么?
萧月怀皱着眉,心底的念头愈发强烈,恐惧也逐渐填满四肢。
她努力回忆着前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从前有没有遇见过苏郢....哪怕一面之缘?
可记忆一片空白,她搜寻不出任何一点关于他的画面。
失控的感觉再次袭来。
本是一次坦诚,盼着两人能拉近距离,可今晚苏郢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她更加忌惮了。
晚风抚过这座城池,吹开云团,降下一场绵绵细雨。
帐幔浮动,间隙之间窈窕之姿若隐若现。夜色安宁,女娘入睡深沉,梦里浮出一人背影,低声温柔的唤着她:“公主,别怕。”
青色长衫,带着水雾。
一双含情眸,紧紧盯着她:“奴婢就算是死,也会将您从这里救出去。”
附近传来猛兽的嘶吼声,那人挡在她面前,青衫上沾染血色,拼尽全力与庞然大物搏斗着。
直到一阵白光晕开,一切景象消失殆尽。
女娘猛然惊醒,青丝散落枕间,芙蓉软褥上浸湿一片。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眼角,水汽在指尖融化。
女娘坐起身,皱着眉头。
又是这样的梦?又是一样的青衣?梦里的人到底是谁?
翌日。
清晨的一缕明媚落入窗间,印在浮雕木案上。
萧月怀捏着人中,坐在铜镜前,只觉得双眼酸涩。
阿禄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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