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印象。
“记得那年在沉香亭上赏牡丹,召翰林李白草《清平调》三章,令李龟年度成新谱,其词甚佳。不知妃子还记得么?”
“妾还记得。”
“妃子可为朕歌之,朕当亲倚玉笛以和。”
“领旨……”
“仪态做派如何?”陈班主问。
虎子又看了一会儿说:“小九的杨贵妃,很美。”
“那比之我如何?”陈班主又问。
“比不了。”虎子当即答道。想了一想,他又说:“您的杨贵妃,是落落大方的美人儿,小九的……许是比您的小气了一些。”
陈班主听了虎子的话哈哈大笑:“好!你也是个妙人!谁说你不懂戏呢!”
“陈班主您了别夸我,”虎子摆着手说,“我就是一个二愣子,什么话乱往出捅,您别往心里去啊!”
“你可知道,就这样,我也敢说小九是这一科最好的。”陈班主说。
“哪是!”虎子不住点头,“他是您儿子!况且小九也聪明啊。”
“和聪明挂不上什么关系的。”陈班主摆摆手,“这一科有四十来个弟子,哪一个不聪明?他们只是出身穷苦了些,不是没长脑子。”
虎子一时没接话,陈班主就继续说:“你应当是不知道的,小九也不会与人说吧……小九跟我不亲,他最是怕我。”
“陈班主……您……”虎子不知道陈班主忽然把话头转到这边是什么意思,一时也不敢答话。陈班主叹了口气:“这一科的弟子里,小九是小师弟,哪怕有比他年纪小的,也是他师兄,因为他入门最晚。一开始他娘是不许他学戏的,可是他前边八个兄长姐姐都夭折了,自他以后你婶子肚子也一直没动静,这才让他进的科班。”
虎子瞟了还在练戏的小九一眼,心想着才知道为什么他叫做小九。
“这一科,有一个算一个,小九挨过的打骂和训诫是最多的。”陈班主接着说,“他们都说我对自己儿子下手狠,可是哪一个做父母的是不怜爱自己的孩子的呢?时而打完了小九,我心里也好不是滋味。”
“嗯。”虎子讷讷地点了点头。
陈班主摇了摇头,说:“我与你说这些不为了别的,就是想叫你知道,彭先生与你是一片苦心,有些事情他自己说了不一定是那么回事儿,才要我一个外人来讲。”虎子这才明白过来——应当是彭先生在信里写了一些什么话,这才会有陈班主和自己唱得这一折戏。
“我是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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