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扬言要打死哪还来得好脸色,直接骂了回去:“我挖了你一双狗招子!你这杂种睁大了眼给我看个仔细,我是破落到要到要到你主家门口讨饭的模样?你若是敢还嘴,我还要把你打死在当街呢!”
那赵家的仆役受了辱骂,立刻横鼻子立眼睛,撸起了袖管就是要动手。正是两边剑拔弩张,要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的时候,棚子里传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这不是彭先生身边的小道长吗?快进来坐。”
说话间走出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紫色的缎子面长裙,外罩了一件浅灰的绣梅花透色纱衣。头上盘了个祥云髻,用错金丝翡翠簪子和玛瑙珠点缀着。眉目倒是慈祥和蔼,只是老生少心,擦脂抹粉,描黛涂朱是没有一样落下的。
这人是赵小狗的大娘,是赵佛爷的原配妻子王氏,当初赵小狗遭难的时候,彭先生跟虎子去他们家里瞧病,是第一回打照面。
舍粥是行善积德,头一日得是要主家自己到场盛粥与人的。一是说得自己做善事,既出钱又出力,满天神佛才能看见、保佑;二一说则很是实惠,叫受了施舍的人知道自己应当是对着谁感念。
见了赵小狗的大娘,虎子自然是不能再与那家丁计较了,便是冲着王氏一抱拳:“虎子见过赵夫人。”赵月月跟着有样学样,浅浅地道了个万福:“赵月月,见过赵夫人。”
王氏见了赵月月这样乖巧得丫头也是喜欢得紧:“这小丫头长得好俊俏,还与我家那口子是本家呢。来来来,别杵在外面了,都到店里坐。”两人进店的功夫,虎子恶狠狠回头向着那木在外面的家丁瞪了一眼,吓得那五尺高的汉子打了个哆嗦。
到了里头,才得见那店里也是码起来了一袋袋的米,扑鼻而来是秋头打折了的苞米杆儿的味道。棚子里从这边看,是支了四口大柴锅,临时垒起来的灶台,锅里头火烧得正旺。锅里的,是苞米茬子和高粱混煮了的米粥,水多米少,为了稠一些,还有添进去一点白面。那粥棚的前头,赵佛爷、狗子、灵芝还有狗子的两个姨娘,与十数个家丁一起盛粥给人。
见虎子进了店,赵小狗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蹦蹦哒哒就过来了:“虎子哥、月月姐,你们怎么来了?”
王氏这边摸了摸赵小狗的头,嘱咐道:“你陪着他们说话,我去帮你爹忙活着,莫要慢待了人家。”赵小狗点了头,王氏才挪着步子又走回了粥棚。
“我来看热闹,”虎子一屁股坐在一个米袋子上,把随身的小藤箱解下来放在一边,“这么多米,你们家这一回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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