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赵宝福苦着一张脸,“这回来,是有事儿跟你商量。”
进了里屋落了座,赵善坤说是要去准备茶水,被赵宝福拦了下来:“我不渴,也犯不上这么麻烦,说完事儿,我就走。”
“但说无妨。”彭先生见着赵宝福这般苦色,心里也是有些不安。
“我家闺女年纪不小了,”赵宝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合计着啊,给她找个婆家。”
“啊?”彭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月月她……”
“咋了?不就是没醒过来吗?”赵宝福搓了两下手,“可上次彭先生您去看的时候也说了,也备不住能醒过来。不是死了,也不是残了,无非是需要人照顾。可也还是能生育的。”
“赵大哥……”彭先生千算万算没算到,赵宝福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茬儿。
赵宝福就接着说:“彭先生是有学问的人,我是个大老粗,大字儿认识不了一箩筐。可我也是知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的。我们家赵月月打小命苦,被仙家给缠上了,这么多年来遭了不少的罪。彭先生,您给她看出了门道,照理说算是我们家的恩人。后来你又教这孩子识字儿,那更是不得了的恩情。可一码归一码,现在我们家闺女在炕上一动不能动,也是虎子那孩子的事情。”
“话可不能这么说!”李林塘忽然插话,“修行一道,风雨难测。赵月月既然立了堂口,那做什么事情都有危险。指不定哪天一早出去看事,晚上人就没回来。这是做一个修士应当担当的风险,到哪儿都说不穿这个理儿。虎子那孩子心眼儿实,觉得是他亏欠了小姑娘。可是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是这姑娘自己的事情。出去看事儿,手艺潮落了牌子,您可不能告到我们家来!”
“怎么就不告到你们家来吗!”赵宝福没读过书,口舌也笨,自然是理论不过李林塘,直接就急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那走的时候,虎子到我们家,拍着胸脯打担保,说我家月月啥事都不会有。好好一大活人跟他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成了这样了,我们可咋整?”
彭先生挥挥手拦了下来,又揉了揉揉眉心,问:“那赵老哥,您是什么意思?”
赵宝福又坐了下来,揪着头发说:“你说……哎,虎子,这孩子也是仁义……还知道惦记我们家月月,天天去看去,又是给我们家干活,又是给我们家送野物的……我也明白这不怨他。可我们家月月,我们家就月月一个孩子。我们家没儿子,是绝户。月月,这孩子又是神婆,说亲也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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