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番话,相对看了一眼,皆是苦笑。彭先生说:“仵作大人,这可真是太难为我了。民不与官斗,你们衙门判下来的案子,若是要翻案,也应当由家属上告。您唱伤的时候,记录的蹊跷也应当一一写明,递交刑司。求到我们这里,似乎不大合适。我们是民间的‘手艺人’,吃的是江湖饭,插手‘昆仑山’的事情,挨板子是轻的,惹得知府大人不快,怕是要掉脑袋。这件事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千万别呀,彭先生!”王仵作急了,“如果真的只是受了冤屈想要翻案,我绝对不会求到门上来!这……我用性命担保,绝对是妖魔鬼怪作祟。我干了这么多年衙门里的死人活,眼劲儿总还有一点吧?是我私人的名义请你们过去的,和官府绝对不挨着。现在人就停在义庄里头,你们随我去看,若是你们看不出什么,抬身就走,我绝不拦着。只是如若放任了妖魔,怕是要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王仵作……您所言确实?”虎子还是有些疑惑,他怀疑这人是病急乱投医,想到他们师徒当枪使。毕竟以前也只是见过,没到有交情的份儿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多一份提防也好。
“句句属实。”王仵作拍着胸膛。
“既然如此……”彭先生微微皱眉,“你将事情与我们形容一下,我来定夺。”
王仵作点了点头,说:“我那老友姓周,叫周大树。与我是自小玩大的,同穿开裆裤的交情。他儿子什么脾气我最了解,断然是做不出杀人的事情来,手段还这般残忍。”
“说事儿,”虎子提醒着,“长话短说,简明扼要。”
王仵作又是连忙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说:“周家与死人这一家,田地上闹出了纠纷。现在不是到了种地的日子吗?两家的地挨着,那一家占了周家的地两垄。这孩子吃了两盏酒,当着好多人的面儿,扬言要开了那户人家男人的脑袋。大伙只当他是气急了乱说话,没放在心上。可没成想第二天头里,那家媳妇回娘家探亲头一天,这户男人就死了,后脑勺让人拿东西凿了个窟窿。这还不算,我那朋友的大儿子——就是放话说要开人家脑袋的那个——被人发现醉倒在那户人家门口,手上全是血!”
“得了,这案子不用审了。”虎子笑了一声,“因纠纷借酒劲儿一时冲动痛下杀手。性质恶劣,死牢收监,留待秋后审计案卷,一并问斩。”
“可不是吗!”王仵作一拍大腿,“就是这么判的,他们都说证据确凿。可是……真不是这么回事儿。我……我那侄儿说了,他不过是喝了酒有些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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