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回了。可彭先生刚才倒也是没拦着,毕竟还没那么超脱,心里头也是有气。但这诈尸事情是做不得玩笑的,这已经算是鬼家门不得不管的事情了。毕竟如真是诈尸,那是要伤人害命的,私人恩怨必须先搁置在一边。
可这人现在就老老实实躺在这里,虎子也没从尸体上看出什么不寻常来,怎么这杨冯氏老太太就说是诈尸呢?
“大前天的晚上,”杨冯氏说,“我本来还在收拾东西,想我儿入殓的时候,把什么做陪葬。可我却听到了后院有动静,提着灯过去一看,就瞅见我儿子……在那儿啃鸡……生吃的,满嘴都是血啊!我都吓得尿了裤子,也没敢出声音。后来……后来他好像吃得好了,就自己个儿洗了脸上的血,又躺回去了,看都没看我一眼。这……这是怎么了嘛!”
老太太哭得伤心,虎子和彭先生却是满腹的疑惑。诈尸了以后应该就是没有了神智,怎么会自己洗脸而后又躺回去,装作与寻常尸体一样呢?
那老妇人继续说:“自那以后,他每晚都起来。也不做别的,就是生吃鸡。我不敢拦着,只好让他把家里的鸡吃光了。我知道他不伤我,是因为他是我的儿,知道我是亲娘,没拿我怎么样。所以我哪怕受了惊吓,也是不敢声张,也还是住在这里。更是不敢把尸首交给衙门的仵作,怕他要是再半夜起来,吃了人,那可怎么办啊?”
哦,还有规律!彭先生眉头紧锁,心道:怎么近来遇到的都是这种不同寻常的事情?
“不可能,”虎子说,“若是是尸变了,那就是彻底尸变了,没有说将变未变的说法。诈了尸,那就是六亲不认,可不管你是什么活物,或是他的亲娘。这事情不寻常。”
虎子这么一说,这老太太更是心慌,连忙就跪下了:“彭先生啊!你可得救救我儿子啊!这人都死了可不能再让他不安宁了,只要你们能救得我儿子,我便是上衙门撤诉,要罚就罚我吧,我都是个老人了,死也是值当的。”
虎子拉长了脸:“您瞧您这话说的,好像衙门是你们家开的似的。这是人命案子,不是什么家长里短小偷小摸,不要你撤诉的。你若是当真心有悔意,就把实情交代了,免得我们辛苦。”
被彭先生搀起来的老太太愁容满面,叹道:“我……我哪知道啊!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快天亮,一身的酒气,胳膊上也夹着竹板儿。我问他是怎么了,他就说是叫太阳山寺的和尚打断了手。啊呀呀,没别的人做伤出来,那只能是伤情发作出的人命,还有什么说法?只要你们让我儿子平安入土,我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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