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法铃鸣响。彭先生身着法衣,坐在一张八卦阵图之中,阵图外摆了十二盏油灯。虎子刚绕了一圈,给每盏油灯重新添了油。抬头往上看,房梁有许多符纸和铜钱,用红线穿了悬下来,随着彭先生诵经的声音旋律,无风自动。
田保长坐在一旁,先是打了个哈欠,而后狠狠搓了两下脸,强打起来精神。
忽然法铃一停,诵经的声音一断,布置在彭先生身周的油灯,火焰全都往上蹿起了一拳多高,虎子才填进去的油飞溅起来了不少,落在地上化成了星星点点的火苗。
好在是事先有所准备,易燃的东西早就被归置到一旁,才是没有酿出祸患。
田保长见彭先生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忙问道:“先生,有结果了吗?”
“有了。”彭先生轻轻点头,神色肃然,“先前是我错了,这确实不是歹人作恶,而是妖孽为乱!虎子,跟我走!”
虎子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作法的家伙事儿全都备着一个小箱子里,听的彭先生招呼,背上了箱子就跟在了彭先生身后。
“好!就等您这句话呢。”田保长一拍胸脯,“做地保的都是精壮的小伙子,我们一帮弟兄都等在门外,彭先生您去到哪儿,我们哥们儿跟着。甭管是什么东西,保管把他打的他娘都不认识。”
田保长这是真发了狠,这么长时间以来,丢孩子的事情一直折磨着他。如今可得见罪魁祸首了,自然是要出出气。
彭先生迟疑了一下,说:“田保长,这件事情还是不劳动你们的人为好。毕竟对手不是什么寻常的贼人,我父子二人前去,知道个根底,那些小伙子跟着去了,未必能报上什么忙。要是真动起手来,说不得还是个累赘。”
这话不太好听,可也确实是实话。哪怕田保长做下了万全的准备,要去拿的贼连人都不是,他们这些做地保的又有什么办法呢?
田保长还是不甘心,可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彭先生说的确实是实话,如果是对付妖魔鬼怪之流,他们未必起到什么作用,更多的可能是去添乱了。无奈之下,田保长叹了口气,对彭先生和虎子一拱手,说:“二位先生,此一番,田某并无多求,只求先生永除后患。至于那些孩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绝不强求。先生若是能把那些孩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田某结草衔环以报恩德。”
“田保长言重了,”彭先生连忙扶住要跪下来的田保长,“此事我也有一半的责任,上次来这儿,未多加勘探,得出个谬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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