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佑德也在这里,稍后回镇他会记录下你们的名字以及减的税收。”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多谢大人。”
林老八等人欣喜若狂,一一道谢。
“张老三,你平日在家中都做些什么事?”赵福生淡淡一笑,与张老头儿闲话家常。
张老头儿此时被减免了税赋,心中欢喜至极,赵福生一问,他便立即答道:
“我每天事情多嘞,天不亮就要起床拾缀我的地,大人别看此时农闲,可要干的活也多,插秧下种之前,我得堆肥松土,修整家里。”
闲暇的时候他得去河边帮着老婆子割麻织线,以应付每年女人们要交的棉麻税。
同时他得砍竹子等编箩筐、背篓等物,待到市集时背到长条镇外去蹲着卖。
有时运气好了,也能卖掉一些,运气不好遇到收税的官差,便一下被全缴了去——一无所获不说,倒霉了还得被踹上几脚呢。
“不容易啊。”赵福生叹。
张老头儿也跟着点头:
“是,不容易——”
“这么忙碌了,还有空偷听东家长西家短的。”
赵福生这话顿时将张老头儿闹了个大红脸。
武少春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林老八等人也觉得好笑,队伍的气氛因为赵福生随意轻松的说笑而松缓了些。
张老头儿初时被揶揄后有些尴尬,但他脸皮奇厚,很快调整好了自己,闻言也跟着‘嘿嘿’笑:
“大人真会打趣,听听闲话费什么劲——”
“确实。”
赵福生认同的点头:
“这属于你的天赋。”
张老头儿听不懂什么叫‘天赋’,但他隐约觉得赵福生是在夸奖自己,不由得意的挺起了胸膛,点头:
“那是、那是。”
“你平日这样干,大概一天能赚多少钱?”赵福生问。
张老头儿就答道:
“一天没有算过,但总归还能有口饭吃,如果是割麻、编筐——”说到这里,他略有些迟疑:
“怎么也要赚个两三文吧——”
“有没有考虑换个事做呢?”赵福生又问。
“换什么事做?”张老头儿一听这话顿时怔住,“我们庄稼人,靠地吃饭,不种地又能干什么呢……”
他有些茫然的说完,突然浑身一抖,想到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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