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杨铁汉家看到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哆嗦,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
赵福生看了他一眼。
这个差役脸色泛白,兴许是才看到了鬼祸现场,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
流土村的无头案如今还没有线索,如果是厉鬼所为,也不知道厉鬼的法则是怎样标记,只知杀人手法是被标记者一步步被割下头颅。
她想了想,问王浑:
“事发之后,你碰触杨家的东西了吗?”
刘义真等人听明白她言外之意,彼此转头相互对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警惕之色。
王浑也非蠢货。
他当场就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两下,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大人救命——”
“福生,你觉得他被厉鬼标记了?”刘义真手撑着棺材,转头问了一声。
“我不完全排除这个可能。”
赵福生点头。
“长生镇、流土村,李、杨两家死法一致,事前没有怪事,据左邻右舍交待,被害者一切如常。”
在临死前一天夜里,也没有发生任何动静,直至事发当日,有人发现尸体。
“这两桩案件暂时归为鬼案,且疑似是同一厉鬼所为。”赵福生说道:
“我们目前不清楚鬼物来历,不知道厉鬼标记法则,只知道这些人的死因。”
她摇了摇头:
“甚至连厉鬼如何杀人的过程也不清楚,更不清楚李、杨两家人是因何缘由招惹了厉鬼。”
而王浑误打误撞进入了杨家,又与被屠戮的受害者同处一室,不排除他也有被标记的可能。
说到这里,赵福生转头问庞知县:
“长生镇的案子是将近一年前的旧事了,当时报案的人结果如何,可有追踪后续?”
“……”
庞知县额头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我、我回头去探听。”
这是他的失职。
与鬼案相关的事件,最好前因后果都要记录,以此才好追溯下去,给后来者留下有用的线索。
如果这桩鬼案没有解决,将来再遇到相同的鬼祸时,才好查找到根源,也能因此多几分生机,不至于陷入被动。
但这是理想中的情况。
实际大汉朝的镇魔司与当地官府之间的关系是乌烟瘴气,上推下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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