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大小的东西在液体内沉浮。
兴许是常三拉开衣襟的动作,使得那如鸡蛋般的物件浮起,顶着血泡的皮,印出一张痛苦中夹杂着怨毒的狰狞面庞,盯着常三看。
“啊!”
常三惨叫一声:“三妮——”
常四叫得比他还要大声。
县府衙门中的时候,周大柱在提及鬼脸疮、周叔父之死时,众人从他的神情、语气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东西邪异,心中也很是畏惧。
但听人说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那印在自己身上的鬼脸变成了女儿的面容时,对常三的冲击就更大了。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惨叫着想将身上的鬼头抓剜出自己的身体。
“别让他乱动。”赵福生喝斥。
事到如今,可以肯定的是吴家出了事——且吴家竟然出现了红鞋鬼案,这令得赵福生心直往下沉。
情况比她想像的还要棘手。
红鞋鬼案分明与沈艺殊有关,而沈艺殊前些天才与纸人张相互压制,怎么可能短短数天之内,这样的鬼案又出现在金县之中。
如果此事是与纸人张有关,这个人怎么有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先他们一步,将沈艺殊引至此地。
而这件事要是与纸人张无关,吴家之中的案子又并非船上现身的沈艺殊,那此时吴家的事情又怎么解释?红鞋鬼案莫非还有分身之术不成?
赵福生心中疑惑重重。
但常三的情况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他上半身受鬼脸疮法则所标记,而下半身踩中红鞋脚印,又被红鞋厉鬼标记,两鬼相争,才让他暂时得以活命。
可他在恐惧之下竟想剜破鬼疮,平衡一破他立即丧命。
“我、我不敢——”
常四绝望的哭着摇头。
他话音刚落,赵福生摇头叹息:“真是废物啊。”
她刚叹完,只见数根漆黑的鬼丝从天而降,缠住了常三的双腕。
“福生,要不要将他双臂割下来?”蒯满周天真的仰头盯着赵福生看:“手臂割了他抓不了疮。”
“……”赵福生怔了一下,接着摇头:“救人也不用这么卖力——”
小孩出手没有多少分寸,赵福生看向武少春:“少春,将他捆起。”
蒯满周不快的嘴起嘴巴,板着脸扭过身。
武少春应声而动,灶鬼的烟雾升起,化为一个烟圈,将常三困在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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