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百难全消,这一夜保准安稳,不会再生事端的。”
话音一落,见陈母有些不信,想到这些人是外乡来客,对上阳郡的情况确实不大了解,又多解释了两句:
“这已经是清正坊很多年的规矩了,不瞒诸位大人们,我在清正坊已经呆了七八年,尤其是这两年,有朱大人镇守,夜间经他老人家走过的地方最是‘干净’。”
刘业全此时的神情确实像是轻松了许多,全无先前惊恐难安的样子。
——这种肢体语言的松驰无法骗人,他显然说得是真的。
赵福生心下好奇。
刘掌柜又招呼人搬凳子让众人坐下,甚至楼上原本已经歇下的客人此时也纷纷好奇的下楼,远远的围在定安楼大厅的四周,盯着一干人看个不停。
那领路的老头儿捡起地上的湿衣裳穿上,众人纷纷落座,刘掌柜才说道:
“大人,要提起朱大人的情况,便要先从咱们上阳郡的事说起。”
这会儿已经夜半三更,定安楼却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远处不停的传来开门声,竟然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响动,好奇的探头往这边张望。
赵福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倒是对清正坊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我在入坊之前,听说清正坊可不大太平。”赵福生说道。
刘业全恭敬道:
“若不是今夜见大人神威,有些话我是断不敢说的。”
他想了想,竟迳直抬头与赵福生目光相对:
“敢问大人是不是帝京来的那位金将谢家老祖、谢大人?”
“什么?!”
刘业全这话一说出口,倒令赵福生有些意外。
上阳郡距离帝京近。
照她原本预估,上阳郡乱相将起,可能会祸及帝京——这也是帝京镇魔司无法容忍,派了金将过来收拾烂摊子的缘由。
在进入上阳郡前,她本以为郡内百姓定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入坊之后的所见、所闻,又好像与自己的猜测全然不符的样子。
郡内百姓的感受仿佛被一分为二,一部分以钱忠英为代表,他对上阳郡的处境忧心忡忡,认为生活在这里迟早是死路一条;
而另一部分则是生活在镇魔司周边的以清正坊为首的上三坊百姓,好像又觉得上阳郡有朱光岭的守护十分安全,这里的人甚至对朱光岭推崇至极,言谈间提及他时份外恭敬。
这就很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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