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许久之后,范必死摇了摇头。
“要饭胡同的鬼祸哪那么容易解决?”
一道略有些猥琐的声音响起,‘悉索’声里,张传世从范必死兄弟二人身后探出了头来:
“我看赵福生受鬼影响不轻,精神不大清醒,又是刚驭鬼的人,没经验,哪里能轻易驱赶厉鬼。”
他说话时,踮着脚尖将脑袋探出,一双绿豆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要饭胡同的方向看,挤出额头‘王’字纹。
“说不定就是因为她这一死,身上厉鬼复苏,恰好与要饭胡同的鬼相互平衡,这才歪打正着解除了鬼域。”
张传世说话时眼睛‘骨碌碌’的转动,虽说看不到他隐藏在范必死肩膀后的下半张脸,但范无救却听出了他话中的幸灾乐祸之意。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范必死没有出声。
但范无救却是知道他的心意,他对驭鬼不死的赵福生似是颇为忌惮的。
当日两兄弟在城中与赵福生分头行动,二人带着一群抬尸人将赵氏夫妇的尸身连夜送往宝知县的地盘安葬妥当,在第二日晌午后匆匆赶回万安县,却并没有见到赵福生的身影。
后来棺材铺的张传世出现,两兄弟才从张传世口中得知了赵福生烧掉了纸人张的府邸,向县令借人送她到了此地。
经由路口摆摊的老妇人指点,确定赵福生进了要饭胡同之内——此后三天,这里鬼域不散,赵福生生死不知。
从两天以前,万安县有头有脸的人都守在了这里。
赵福生的死活,代表着一部分人的去留。
如果这位万安县最后一任驭鬼的令司主事也死,此地镇魔司便相当于全废,有来路的人自然不肯再留在这里。
老知县与师爷等恐怕也打着同样的主意,偏偏镇魔司的人受制于魂命册的缘故无法离开,张传世被逼进了镇魔司,又因赵福生将纸人张得罪狠了而畏惧,此时对赵福生怨恨不已,恨不得她就死在这一场鬼祸里。
“老张别胡说。”范无救喝斥了一声,接着又转头:
“哥——”
“我觉得福生没死。”
范必死应了一声。
他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的耳朵一抖,就连知县也往前靠了半步,想听他详细说下去。
“福生没死?”范无救愣了一愣,提高音量问了一声。
范必死思索了片刻,就道:
“福生驭鬼之后性格有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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