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说道:
“我们虽说没出五服,但又不是嫡亲的堂兄弟,我们说这些假话有什么好处?”
她吸了一下鼻子,抹了把眼睛:
“我那堂兄嫂真的很好,可惜就是命不好。”
蒯六叔沉默了片刻,又道:
“前头四个儿子娶了媳妇,剩余的蒯五还单着,夫妇俩便开始为这儿子婚事泛愁了。”
蒯五比几个哥哥要小很多,是两口子的老来子。
到了他成年时,蒯举明夫妻已经年纪不小了。
“十年前,我有一天傍晚务农归家时,遇到我堂兄在地里挖土,闲聊了几句,他跟我说,等他家老五娶妻,他们两夫妻便能放下心中大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这两口子勤劳能干,一年过得十分节约。
“我那堂兄当时还不到六十呢,却满头白发,比人家七八十岁的人还要老得多,牙齿都掉光了。”蒯六叔叹了口气:
“他说儿女都是来收债的。”
好在五个儿子中,仅剩一个儿子,两夫妻再努把力,苦日子就快到头了。
“我家这婆子是庄家村中人,大人应该知道了。”
蒯六叔话锋一转,突然转到了六叔娘身上。
赵福生微微颔首:
“听庄老七说过,他说他堂姑嫁来蒯良村后,后介绍了自己娘家的侄女嫁给了蒯五。”
她这样一说,顿时将蒯六叔心中最后一丝怀疑也打消了。
“是的。”
蒯六叔应道。
这会儿话题终于转到庄四娘子身上,六叔娘便忍了伤心,说道:
“我这侄女也是命苦。她爷与我爹是一个娘生的,她爹脾气不好,两口子时常打她,从小到大,她一件新衣裳没穿过。”
庄四娘子在苦难中成长,秉性温柔纯良,声名远播。
“那一年,我带着长顺回娘家,遇到这孩子了。”六叔娘擦了把眼泪:
“长顺是我的长孙。”她指了一下站在门口的一个男青年,那青年有些腼腆的点头。
“当时她牵了个娃,是她大哥的儿子,我们遇到后一路走回去,途经她家的时候,她大嫂一脸凶狠出来了,一来就给了她一耳光。”
其实从来蒯良村的路上,赵福生听庄老七提起庄四娘生平时,就已经知道庄四娘子未出嫁前在娘家不受宠,日子不好过了。
但此时听六叔娘提起这段过往,得知连庄四娘子的嫂子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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