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师来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打牢基,照葫芦画瓢地绘制一些简单的符篆,就可以被称作是“天资聪颖”了。
可顾旭却能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在符篆之术上达到其他人数年、甚至数十年都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正因如此,当杜远看到顾旭这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孔,想到他那张获得了一百二十个积分、且令国师赞不绝口的答题卷,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您肯定能帮得上忙的,”杜远认真地望着顾旭的眼睛,“我想请您跟我说说,您在题卷写的那句‘符道的本质是命名’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您方便,希望您不吝赐教。”
…………
很快,两人在饭堂角落的一张木桌两侧坐下。
杜远按照顾旭的需求,用龙门书院的令牌帮他买了一碗牛肉面。
而当顾旭按照对应的价格把几个铜板递给他的时候,杜远却立即收回了手,死活都不肯收下这些钱,嘴上反复说着“知识无价”。
于是顾旭意外地白嫖到了一顿饭。
同时他还从杜远口中了解到,龙门书院两位擅长符道的教习——杜远和傅韬,最近都在研究的过程中遇到了瓶颈,迟迟都找不到突破的方法。
长期以来,他们都对此深感苦恼。
直到今天,当他们听到国师对顾旭第一环节的答卷的评价后,他们仿佛在无垠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缕微光。
傅韬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若要让他放下身段向顾旭这样的晚辈请教问题,无疑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然而杜远却不一样。
他性格内敛,不善表达,也对“面子”、“名声”之类外在的东西不感兴趣。
学生们常常说他讲课磕磕碰碰,令人犯困——
如果说傅教习的符道课是“吹牛故事会”,由八成的闲话和两成的干货组成;那么这位杜教习的课堂就是“不需要真元的催眠法术”,基本从头到尾都在以毫无波澜的语调照着念备课笔记。
但是,所有人都对杜教习的钻研精神给予了高度评价。
他常常把自己关在静修室里,废寝忘食地研究符篆。
几乎每一年里,他都能琢磨出不止一种符篆的改进方案,或是提出新的符道理论。
也正是这样的性格,使得杜远在看到突破瓶颈的希望时,果断地找上顾旭,并毫无架子地向这个仅有十八岁的年轻人请教问题。
顾旭认真地听完了杜远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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