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太阳总是死得很早。
还不到六点钟,天色已经全都暗了下来。
街道上的路灯陆续亮起。
这年代还没有九九六,也没有三班倒,工人们五点多就下工了,轧钢厂内几乎漆黑一片,只有大门口的保卫室内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在距离保卫室几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三个身影,两女一男。
女的自然是秦京茹和王凤仙,男的体型消瘦,自称为老黑。
秦京茹并没有见过老黑的样子,所以也没有怀疑。
三人沿着街道,鬼鬼祟祟的走到轧钢厂保卫室的外墙边,躲在了那里。
老黑伸出头看看,见保卫干事还蹲坐在门岗室内,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秦京茹,你不是说保卫干事会溜出去吗?他怎么还在这里?”
要进入轧钢厂,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通过大门,晚上按照规定,职工们一律不得进入厂区,除非是得到车间领导的批准。
“是吗?“秦京茹佯装伸出头看一眼,皱起了眉头:“这人叫做王山炮,家就在距离咱们轧钢厂不远的三马胡同里,他有胃病,吃不习惯咱们轧钢厂食堂里的饭菜,每天这个时间点,他的媳妇儿都会给他来送饭。
只不过由于怕被人发现,他不敢把媳妇儿带到保卫室里面,每次两人都要躲在距离咱们轧钢厂五百米的一个小角落里。
今天这是怎么了?
”
秦京茹疑惑的说道:“也许她媳妇儿耽误事儿了,咱们再多等一下。”
老黑和王凤仙心中暗骂秦京茹关键时刻尥蹶子,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缩着脖子,躲在寒风中。
几人足足躲了半个小时,王山炮的媳妇儿也没有来,老黑曾经调查过轧钢厂,清楚轧钢厂后半夜看守得比较严,门卫室内的保卫会换成两人。
他皱着眉头说道:“秦京茹,你是不在玩我们?”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就你们那身份,谁敢玩你们啊?!”秦京茹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只不过咱们今天不走运罢了。要不,咱们改天再行动?”
听到这话,老黑给顿时着急了,伸手抓住秦京茹的胳膊,冷声说道:“你少跟我玩花样,今天你必须把我们带进去,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疼疼疼!”秦京茹的胳膊被攥得生疼,咧着嘴说道:“我确实还有办法进去,但是你们得再给我一根金条。”
此话一出,老黑愣住了,王凤仙也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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