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主,你不仅是一个善人还是一个文化人,我以前的老师教我,对待文化人,还是要有礼貌的。”刘危安拿起笔架上的一支毛笔,鹿毫,双色花鹿的脖子靠下,差一点点挨着腹部的位置,有一小撮黄毛,又细又软,还带着一丝弹性,是制作毛笔的极品毛发,双色花鹿是四级魔兽,捕杀不易,一支鹿毫,差不多需要捕杀三只双色花鹿,因此,鹿毫的价格是极高的,往往被当做珍品收藏。
刘危安以前对毛笔是不懂的,自从成为了符箓师,与毛笔打交道的机会多了,慢慢的就了解了,他写字绘画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如果要比用坏的毛笔的话,别看申友波的年纪比他大,但是,申友波就算再过一百年,也比不上他。
“不过——”刘危安拉开了抽屉,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用精美的木盒珍藏着一支的鹿毫,足有19只,喜欢看书的人,都有收藏文房四宝的习惯,申友波也不列外,看来是真正的读书人,而不是装样子的。
申友波心中猛然一跳,聊天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不过’,转折的话,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话。
“文化人的心思重,俗话说,‘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老人的话,还是要听一听的,毕竟,这是千百年来总结的经验,是有历史教训在里面的,申大善人,我来之前看了一下云梦城的卷宗,平安军的出现,损害了不少世家的利益,丁家和应家甚至都被迫离开了云梦城,唯独没有触碰申家的利益,我甚为不解,为何那些利益受损的世家没有跳出来,反而是申家急于对付我,还请大善人指教。”
申友波的眼中闪过浓烈的悔意,如果他没有处于劣势,自然会有一番大的道理,可是,如今成为了阶下囚,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过,他还是想争取一下:“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想着让申家更上一层楼,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可以把有关钱家的一切消息都说出来,只求荒主大人放过我的家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那就不扰申大善人了,平安军来云梦城的日子是没有申家长,但是情报工作还算可以,钱家第一次找你的时候,我实际上已经知道了,我是在等着你悬崖勒马,可惜,你没有珍惜。”刘危安站了起来。
“荒主饶命,求荒主放过小的家人,小的下辈子愿意做牛做马伺候荒主,求——”申友波大惊失色,刘危安如果走了,申家就完了,申家是死是活,全在刘危安一念之间。
“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我饶了你,那么其他人跟着造反,难道我还得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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