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吴超越如实回答,又补充道:“我爷爷也没对我说过。”
肃顺也有些惊讶的去看吴健彰,却见吴健彰垂着头不吭声,心中猜到一些原因,便哼道:“吴大人,你和文忠公的事,你没有不告诉你的孙子,为什么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是文忠公的眷顾提携,你岂能有今天?鸦片战争后,广东十三行的商人不是破产就是倒闭,被逼得自杀的都有好几个,偏偏你可以独善其身,原因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吴健彰更加沉默,也更加不敢去看肃顺,肃顺则站起身来,淡淡说道:“吴大人,我走了,明天再来给你送行,去年文忠公身患重疾,却毅然前往广西上任,不幸病逝在潮州,我看你的身体文忠公好得多,区区小病,肯定影响不到你起程赴京。这件事因你而起,又因为你闹大,我希望还是由你去了结。”
说罢,肃顺转身就走,而吴超越虽然已经从肃顺的弦外之意里听出他已经看破自己的爷爷是在装病,却已然不再首先关心这事,一个劲的只是向吴健彰追问那位文忠公到底是谁?吴健彰却神情黯然,过了许久才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文忠公就是林则徐,大名鼎鼎的林则徐。”
“林……,林则徐?”吴超越彻底傻眼了,许久后才惊叫问道:“爷爷,你认识林则徐?”
“岂止认识?”吴健彰苦笑,说道:“鸦片战争那段时间,我一直都是文忠公的通译,广州禁烟,虎门销烟,广州保卫战,我都一直跟随在文忠公身边,可以算是文忠公当时的一个助手,也多少给文忠公帮了点忙。”
吴超越的三角眼瞪成铜铃眼了,惊叫问道:“有这事?帮着林则徐广州禁烟!虎门销烟!这是多光彩的事啊?爷爷你以前为什么一直没告诉过我?”
“因为……,我没那张脸。”
吴健彰神情颓然,回忆着往事,喃喃说道:“当年文忠公到广州禁鸦片,十三行的商人为了抱上他的大腿,争着抢着要给他当通译,文忠公谁都看不上,却偏偏挑上了我,后来鸦片战争,十三行的富商个个被逼着捐出巨款充当军饷,广东首富伍秉鉴,还被文忠公派人抓捕下狱,押解游街示众,惟独我置身事外,这些是因为……,都是因为……。”
“因为什么?”吴超越心痒难熬的追问。
“因为那时候的广州十三行,我是唯一一个不做鸦片生意的十三行商人。”
吴健彰说了实话,然后又无力的垂下了脑袋,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我没保住晚节,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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