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抄件来细看了片刻,吴超越垂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花沙纳却是气急败坏,又喝道:“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有没有给魁朕送银子?”
吴超越满脸愧疚的不敢吭声,只是老实点了点头,花沙纳也顿时怒火冲天,破天荒的对吴超越发了脾气,“你疯了还是傻了?老夫早就说过,你要想保住骆秉章,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骆秉章彻底撇清关系,甚至故意对骆秉章落井下石,让外人觉得你们在湖广水火不容,骆秉章才能安然无恙!你为什么就不按老夫的交代做?”
“晚辈以为,魁朕那里如果走通关系,或许就可以把事情直接按在湖广境内……。”吴超越象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对大人检讨一样,吞吞吐吐的说道:“只是没想到,魁朕那个混球会是这样的鸟人德行,连他多年好友郭嵩焘的面子都不卖,还把晚辈也给告了。”
“你糊涂啊!”花沙纳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砸着桌子说道:“老夫早就对你说过,骆秉章之所以故意排挤魁朕,就是因为魁朕那个鸟人的脾气太古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让他移驻长沙只会添乱!”
“老夫故意没有插手那件事,也是因为太清楚魁朕的牛脾气,不想让他去掣骆秉章肘!你还上杆子的去给他送把柄,现在好了,你也牵扯进来,事想不闹大都不行了!”
“花制台,晚辈真的是一片好意。”吴超越委屈的说道:“说句不吉利的话,要是那天花制台你也摊上官司,晚辈就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一定要救你帮你。”
“老夫用不着你救,也用不着你帮!画蛇添足,什么叫画蛇添足,你这就叫画蛇添足!你知不知道,为了救骆秉章,老夫用苦肉计故意奏请停他的职,就是不想让朝廷插手这件事,让老夫拿到查案权把案子压在湖广境内,皇上和朝廷的态度也是明显不想重办骆秉章!”
“你倒好,为了救骆秉章不惜向下级行贿,让朝廷想不怀疑你和骆秉章有什么特殊关系都难!老夫也跟着倒霉,朝廷里一旦有人识破老夫的苦肉计,马上就会怀疑湖广这边一督两抚同进共退,荣辱与共,绝对会拼着命的往湖广搀沙子!拆散你我和骆秉章的三人组合,打破老夫在湖广好不容易营建的团结齐心局面!”
被花沙纳训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吴超越早就向花沙纳行礼请罪,好在花沙纳也还算涵养,发泄了一通火气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数落着吴超越的好心办坏事,盘算了片刻,花沙纳又突然问道:“洋人凑银子那个漏洞,补住了没有?”
“补住了。”吴超越老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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