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台的红毯楼梯上,身上的道袍衣衫半截,露出了健硕的胸膛。
他拿着一个土红色的酒葫芦,若无其事地瞥了眼圆镜湖泊,在发现下面的许守靖竟然开始盘膝入定后,嗤笑了一声,摇头连连:
“这小滑头……”
话音落下,道士又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往嘴里灌了口烈酒。
吱呀——
始终封死的红木隔扇门敞开,虞元洲缓步走了进来。
在看到道士没心没肺地给自己灌酒,虞元洲眉头轻轻蹙起,忍不住叹了口气:
“龙意阳,你能不能正经点。”
道士瞥了他一眼,没当成一回事儿,继续自顾自地喝酒哼曲。
虞元洲对他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再继续追究。四下环视了几眼后,低声问道:
“许小友人呢?”
龙意阳躺在阶梯之间假寐,懒洋洋地指了下台子下方的圆镜湖面,语气略显不耐烦:
“自己看。”
虞元洲微是一愣,顺着龙意阳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就看到了,隐藏在无尽黑暗之中的小小身影。
“你怎么把他送那儿去了!”虞元洲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勃然大怒。
龙意阳不以为意,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不然送到哪儿?就凭他现在那点微弱的血脉,他能把天罚之力发挥到什么程度?你觉得……我不拉他一把,等到「终焉降临」的时候,这小子能派上用场?”
虞元洲闻言一时沉默,他心中深知,龙意阳尽管表面上极为不正经,但也是天衍阁现任的阁主,冠有历代传承下来「天机」这一道号的拥有者。
既然他这么说了,基本上与事实大差不差。
念及此处,虞元洲不再纠结,轻叹了口气:
“你打算关他多久?一天?最多就一天吧,如果再久了,就算是许小友恐怕也难以承受……”
龙意阳都快睡着了,意识朦胧间再次被虞元洲吵醒,不耐烦地伸出了手指:“三天。”
虞元洲微愣了下,紧接着,布满血丝的童孔圆瞪,眼球都快跳出来了:
“什么?三天!龙意阳你真的疯了?天衍阁历代弟子可有坚持超过半天的?”
回音在大殿中荡漾,龙意阳仅剩的睡意都被驱散,只好无奈地坐起了身子,一边揉着眼睛,无语道:
“虞老头,你有完没完?我说三天就三天,你闲着没事儿赶紧回自己的峰头去,别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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