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万望着亚瑟那副扑克牌似的、看不出情绪的表情,只是笑着从手边的文件堆里又抽出了几份文件扔到了亚瑟面前。
“亚瑟,我和你说这些话,并不是我个人对你有什么意见。相反,这段时间里,我和你相处的非常愉快,我必须得承认,你给苏格兰场长了不少脸。但是,你也明白的,在政府的公共事业部门里做事,有时候太露脸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也知道,内务部因为苏格兰场大幅涨薪的事情,怎么瞧我们怎么觉得不顺眼。财政部也觉得继续上调治安税可能会引起各教区的不满,国务秘书在编制苏格兰场下年度的财政预算时也感到非常头疼。
虽然我不觉得这是你的过错,毕竟你是在给大家争好处,苏格兰场的每一位警官都应该感谢你。但是你明白的,有的时候,做事还是不能太激进,要不然就会像咱们的首相威灵顿公爵那样,一不留神就让辉格党弄下台了。
你看,或许是你的名气太响亮,有可能接任内务大臣位置的帕麦斯顿子爵与墨尔本子爵已经先后向我来信询问关于你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罗万两手十指交叉托住下巴,身体微微前倾,他的脸上写满了笑意:“亚瑟,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复他们呢?”
亚瑟看了一眼被罗万厅长摆在桌面上的那两份信,他摘下圆顶礼帽托在手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罗万,他的脸上也多了抹笑意。
“还能怎么回复呢?你就写,他干得比查尔斯·罗万强一点就行。”
罗万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亚瑟,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是巧了,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亚瑟靠在椅背,两手压在翘起的膝盖上:“罗万厅长,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讨论警务工作,完全没有问题。但如果是其他的东西,我建议咱们可以私下解决。”
罗万微微低下脑袋,随后又忽然抬起头,捋起头发大笑道:“亚瑟,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底气?”
亚瑟站起身子,重新戴上礼帽:“长官,我没什么底气,您可能不了解我这个人。我做事看的不光是底气,还有心情。否则,当初我碰到小亚当那个案子的时候,也就不会站上治安法庭了。您的年纪大了,不懂得年轻人的思维逻辑。
我不想与您为敌,如果您觉得我在某些地方冒犯了您,明明可以直接找我谈的,我非常愿意向您道歉,并试图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但是您却选择了这种方法,既然您已经预设了立场,那我觉得通过谈判协商之类的方式,已经解决不了咱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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