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进的共和派,同时让立宪派中的运动派与抗拒派相互制衡,从而确保自己的王冠不会落地就行了。
我知道他实际上未必愿意为波兰人做什么事情,但是他很需要给自己找一些响亮的宣传口号,汇合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进步人士,用高官厚禄把他们供养在自己的金丝笼里。
这样的话,每当有客人到来,又或者是国民来参观他行宫的时候,他就可以骄傲的指着自己的‘收藏品’们,对大家宣布道:‘法兰西的公民国王可是世界自由势力的领头羊,法兰西在这方面曾经错过很多次,但是1830年七月革命这一次你们总算是选对了’。”
亚瑟拍了拍路易的肩膀,对他开口道:“路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更不想让他的收藏柜中增加一件展览品。但是,对于弗雷德里克这样一个失去祖国的人来说,至少巴黎比伦敦更能保障他的人生安全和美好生活。
我不希望政治上的事情影响了你对于客观事实的判断,你要明白,你现在不止是波拿巴家族的成员,更是一名苏格兰场的警官,《警察训令》里关于政治中立的表述,可不仅仅是针对不列颠的。”
路易反问道:“那伱现在难道不是被私人感情影响到了个人判断吗?”
亚瑟闻言笑着赞赏道:“你说得对,路易,但是《警察训令》中并没有就这方面做出具体表述,而且我总觉得有点私人感情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不列颠的立法者和执法者都不存在任何私人感情,那么《血腥法案》的废除工作就不会被推动。
而且,如果仅就我个人而言,我存在一些私人感情至少对我的朋友们不会是什么坏事。如果今天是你站在弗雷德里克的处境上,路易,我向你保证,我同样会送你去巴黎。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向上帝起誓,我上述的所有言论都是真心的。当然,如果你觉得力道不够的话,我再向魔鬼发个誓也可以。”
路易闻言只能无奈的给了亚瑟肩膀一拳:“你用不着做到那个程度,你是什么样的人,和你相处的久了都能感受出来。亚历山大能活命、惠斯通先生能发财、迪斯雷利先生能够从失意的人生中这么快走出来等等,都离不开你的帮助。但是,我的问题和他们都不一样。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感谢你的真心,哪怕你的帮助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的。”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前方的音乐室内传出一阵抑扬顿挫的激扬音符。
那是如暴风雨来临一般狂烈的激变呼啸,似乎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伦敦暴雨,说尽了这个寒冷的英伦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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