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加雷斯咀嚼着苹果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没当过尸体似的。”
亚瑟话音刚落,他忽然听见房间拐角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言语声。
“我的朋友,陛下此时不能承诺封你做什么大臣或者部长。如果我们真的是人民的‘公仆’,由于我们的政见,我和伱两个人都是不能安于位的。议会政府就是有这一点好处,它省掉了过去由国王亲自罢免阁员的麻烦。我们的议会就像是一所旅馆,公共舆论时常会给我们送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旅客。不过,你放心,国王陛下总会知道应该怎样安置你这样的忠臣的。”
“梯也尔先生,我理解您的说法,像是我们这样的人民公仆确实是要耐得住寂寞。但是,您看看,同样是在革命当中出了力气,同样都是拥有专业知识的银行家,这三年里,拉菲特做过首相和财政大臣了,佩里埃做过首相和内务大臣,就连不如我的日索凯如今也已经贵为大巴黎警察厅的厅长了。而我呢?我连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都没有。”
梯也尔咳嗽了一声:“埃德蒙,这得怪你自己,你在革命当中的立场实在是太不坚决了。陛下对你的立场存在疑虑,他怀疑你可能是一个潜在的正统派。”
那个戴着高礼帽的老银行家听到这话顿时急了:“正统派?我的上帝啊!梯也尔先生,我向您保证,我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正统过。大革命时期,我先是支持吉伦特派,后来又倒向雅各宾派,再之后是督政府,帝政时期支持拿破仑,王政复辟我为路易十八提供慷慨的贷款,而七月革命后的现在,我是个如假包换的奥尔良派。”
梯也尔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这个动作很细微,但是却全都落在了亚瑟的眼里。
看得出来,巴黎的政治巨人梯也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阴阳怪气的警告道:“埃德蒙,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等待。况且,你现在过得难道很差吗?你的机智、乖巧和健全的判断力,已经使得你的全家老小都能共沐王恩了。你家族中的每个人都像一条蚕虫在政府这棵参天大树的桑叶上啃食着。
由于陛下的恩典和革命后的网开一面,你的长子在革命后依然担任着终身制的城区法官。你的次子在王政复辟时期仅仅是个骑兵上尉罢了,而现在呢?他不止没有被解职,反倒是晋升为上校团长了。
你的三儿子在外省做着县区长官,他是其中最有前途的。我敢说,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升为巴黎的区长,也许还能在议会里兼领一个官职。他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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