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看来大部分人和外国女演员的品味差不多,只需要一身裁剪得体的燕尾服,再说上三两句孟德斯鸠或是伏尔泰的名言,就足以把一般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说到这里,艾米莉又假装叹息道:“怪不得巴尔扎克先生直到近些年才出名,要怪就得怪他长得不出众,言辞上也有些笨拙,所以他的才华唯有那些真正懂得艺术的人才能瞧出来。而大部分人只会等到他出人头地的时候,才开始抱怨他的身边环绕着的全是贵族夫人。”
艾米莉的话一出口,只感觉胸中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脸颊的皮肤也重新变得白皙红润了。
但是其余的夫人们则显然不会像她这么好心情,她们要么黑着脸离开,要么在心里骂上一句‘没教养的黄毛丫头’。
总而言之,为了展现自己的宽容、温柔与大度,她们并没有选择在宴会场合与艾米莉讨教口舌便宜。
艾米莉见她们没有还击,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相反的,如果夫人们趁机讽刺她、咒骂她,她心里或许反而还能更舒畅些。因为她忽然发现,她好像将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更糟糕的是,那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姑娘到底与亚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就像是定时炸弹似的,搞得她百爪挠心。
她想要找舅公求救,但是这个老头子今晚貌似将侄孙女儿的正事全都抛之脑后,又或者是他暴露了银行家的本性。不论是老舅公还是她的父亲和叔叔伯伯们,今晚他们都紧紧环绕在了马丁-米歇尔-夏尔·高丹先生周围。
至于这位高丹先生是做什么的?
他是法国央行法兰西银行的现任行长。
得不到问题的答案,艾米莉就连跳起舞来都是心不在焉的。
在结束了一曲索然无味的华尔兹之后,她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发着呆,脑子里想的全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忽然,她瞥见亚瑟正在几步开外的位置与她的舞伴谈着事情。
艾米莉的腰板一下子就坐直了,她静静的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位殷勤的舞伴重新返回,这才略显倨傲的问道:“那位青年是您的朋友吗?”
“朋友?”大仲马捋了捋自己的假胡须:“我们的情谊比那更深,他几乎可以算作我的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做过许多事情。”
艾米莉听到这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大仲马接着说道:“他是个相当不错的小伙子,虽然在道德上有些污点,但总体上还算是个善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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