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尔巴特教授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在学校时也甚少表露出自身的政治观点,比起充当政治领袖,他更希望被看做一个纯粹的学者。这不仅仅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他奉行的教育信条。
如果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评价德意志人的政治生活能做出什么样的改善,能改善多少,这不是我的事情。我只能说大学精神不能模仿政治生活,因为大学的本质在科学当中。
作为一名学者,在这个时代拥有自由主义倾向很正常,受业于费希特,并且还是席勒好友的赫尔巴特当然也不例外。
但如果不是他今天亲眼看见新学监和学生们一起卷入了暴动,他几乎不可能如此直白的表露心迹。
作为一名不苟言笑的学者,他说出这话,便是在委婉的表达他对于亚瑟的支持,但是身为一名教授,他还是忍不住向面前这位还不如许多博士生年长的新学监叮嘱几句。
“爵士,您今天表现的非常有勇气,但是对于学生们来说,这不是一种好的示范作用。我不认为学生过度参与政治活动是什么好苗头,大学是治学的场所,而政治则是议会的事务。但我也知道,热血上头是年轻人的天性,不能过度苛责他们,所以我们才制订了各式各样的校规去约束他们的行为。但是如果您身为学监,也像是学生们一样瞎胡闹,那对维持教学的正常运转绝对是起了坏作用。”
亚瑟听到这话,慢慢回过神来,他望着一脸严肃的赫尔巴特教授,虽然两人刚刚认识没多久,但是仅凭这几个小时的接触,亚瑟便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面前的这位教授是一位学院派的正派老学究。
从某种角度说,同这样的人打交道要远比和警察局长施密特打交道要容易得多。
他和善的笑着将今天啤酒馆暴动的前因后果如实讲述了一遍,果不其然,赫尔巴特教授听完了故事,绷紧的脸立刻松弛了下来。
但没过多久,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摘下帽子致歉道:“这么看来,是我误会您了。真没想到您刚刚上任,就替那帮混蛋小子解决了这么一桩麻烦事。如果您没让警察把他们释放,等到施密特局长将这事报到内务部去,我们就算想要给学生们打掩护都不行了。
内务部和教育部的命令一旦压下来,这帮混小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开除学籍。不过,虽然他们今天运气好撞上了您,但是如果不给他们下点处分,他们肯定是不会长记性的。尤其是今天他们看到了您也在他们的行列当中,没点惩罚的话,这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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