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
只见他匆忙回过头来,缓了大概十数秒,才抚着胸膛喘了两口气:“不要背后吓人啊,这是有损斯文的。”
东方诗明不过是说句话,没想到竟然把这书生吓成这怂样,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就向他作揖道歉:“这位仁兄,实在对不住。不过不才也是刚刚听仁兄吟诗,内生不敢苟同之感,按捺不住无意冒犯,还请仁兄不要见怪。”
书生听他说话倒很有水平。再定神大致打量了一下他,这才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忽然想到东方诗明刚刚说的话,又问:“那……你的不敢苟同之感,又是为何呢?”
东方诗明莞尔一笑,将开始的话重述了一遍。末了又说:“劳役之苦,确实饱为天下文士所述。然而文为合时而作,仁兄此时吟诵此诗,倒显得有些文不对题了。”
那书生若有所思,似乎从东方诗明的一番话中受到了很大启发。
东方诗明也只是一时兴起,他从前阅览诗文无数,胸中文墨着实不少。虽然这种时候在这里与一个书生漫谈诗学并不妥当,但他也能基本断定这个书生不是传闻中的除恶书生了。
正这样想着,东方诗明打算转身离开,却忽然被身后的那个书生一把拽住了衣角。
东方诗明又转过头,看这个书生有什么事。但目光刚刚接触到书生的脸上,他就被那个无比激动的笑容给震了一下。
“你……”东方诗明尝试开口。
“贤弟,请受愚兄一拜!”
不等东方诗明问,那书生就一脸兴奋地对着他深深地揖拜了下去,嘴里还絮叨着什么话,似乎是把他当成了知音或者知己一类的。
“不不,何必如此。”东方诗明愣怔了两秒,赶紧把他扶起来,主要是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不过是抒一己之见,道理浅拙,并不高明,不敢受仁兄此拜。”
“贤弟高见如此,何必自谦!”那书生一边称谢,一边对他慨叹,颇有些自怨自艾的意味:“是啊,文为合时而作,文为合时而作。唉,倘若愚兄能早半个月听到贤弟的这句话,恐怕就不会被祭酒遣送返乡了。”
“祭酒?”东方诗明有些迷惑。
“是啊,唉。”那书生又嗟叹了两声,忽然又抬起头来,脸上的忧郁一扫而空,“算了,包羞忍辱是男儿,烦心事不提也罢。不过只顾着说话,还没有介绍一下我自己。”
他拍着自己的胸膛,郑重其事地对东方诗明说:“愚兄姓贾,单名一个钱字。于青崖书院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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