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把送上来的一壶新酒喝干。溪紫石咂咂嘴,转脸回去凝视着宵万斛:“多谢你的美酒,这次相会,真是缘分使然。”
宵万斛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自己,感觉浑身有些不舒畅。他耸了耸肩,皱着眉毛说:“半壶酒给你下肚,能换来一句目的么?”
溪紫石反而看起来很吃惊:“目的,什么目的?”
宵万斛见他故作糊涂,轻轻哼了一声,但表情并未看出几分的在意。
盘桓了片刻,宵万斛缓缓起身,抓起靠在桌旁的桐油纸伞,准备离去。
溪紫石抬眼目送着他,就当是告别了。两人擦肩而过的刹那,溪紫石终于开口道:
“九彻枭影。你若是有意凑热闹,就拿着这个吧。”
与话音同时驰至,宵万斛抓住了弹射而来的一小块雨花石。
“呵呵……”宵万斛头也不回,抖开伞骨,朝门外走去。
“那我,肯定不会错过啊。”
…………
稍后,溪紫石与潭沉月回到客房。
二楼的客房虽然朴素但是典雅,有种幽静的风致。透过窗户确实可以更好地观赏江景,远山层次,朦胧雾霭笼罩,雨幕通透空灵。
潭沉月坐在床上,脱去鞋袜盘腿而坐,黑玉般的投头发也随性地散开,宛如一株不染风尘的水仙。
“四个旗使现在都蓄势待发,唯独你无所事事,看来他又疏远你了。”
潭沉月看着窗边的溪紫石,不由猜想道。
溪紫石听到阿甜这么说,微笑着扭过头:“这样不是更好么?四处游山玩水,总比之前过得快活多了。”
潭沉月听出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是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影主的个性,于是摇了摇头,垂下纤长的睫毛。
溪紫石看着阿甜,心里当然明镜般清楚。自己当时放走一品红梅,影主自然怪罪。也就是他敢这么做,如果换成是别人,大概早就被影主处决了。
现在他无事一身轻,这是影主做的让步。为的就是让他消极怠工这段时间,到时候就没理由不倾尽全力了。
想到这里,溪紫石不禁自嘲似的笑了笑。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没有狠下心与影主割袍断义。但是,这袍子早就千疮百孔,或许只是在等待一个撕裂的契机。
天涯两路,他们注定分道扬镳。尽了最后的义,他就要离开九彻枭影,真正远走高飞了。
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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