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窗内鞠了一躬。
长手长脚的影子飞快消失在窗外。
于是,客厅内被拨动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
安静下来。
停止下来。
然后,面面相觑。
费南德斯不尴不尬地松开中年女仆——她正躺在教士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试图把腿高高翘起来。
仙德尔揽着罗兰的腰,脸蛋儿泛红的少女顾不上羞涩,眼前这幕足让她笑出声来:
因为帕塞蒂夫人头上耷拉着一条纱巾,长裙乱翻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从哪,找了根蜡烛像棒子一样挥来挥去…
“咳。”
费南德斯别开脸,扭身把衬衣扣系上。
其他几人也纷纷低头各自整理各自的衣裳。
当女仆反应过来,试图用身体挡住凯特·帕塞蒂的时候,罗兰和费南德斯早已转过去,背朝她们和仙德尔了。
“难度挺高的,费南德斯。”
“闭上嘴,罗兰。”
费南德斯小声骂了一句。
一旁整理好衣服的仙德尔忽然开口: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己脑袋里多了什么。”
费南德斯一愣。
“多了什么?”
还能多了什么,除了刚刚不堪回首的记忆…等等。
舞蹈。
是舞蹈。
刚刚的那支舞…
“我可从来没学过跳舞。”
在这一点上,仙德尔显然比费南德斯要敏锐一些。
她瞥了眼懊恼的帕塞蒂和眉目冷厉的女仆,抬起双臂,摆出了某种舞蹈的姿态。
“可现在,我好像天生就会了…”
没错。
一种舞蹈被以奇特的方式烙在了他们的大脑里。
……
「类型:双人舞(未命名)」
「你学会了某种未被命名的双人舞。」
「你可以和有丈夫的姐姐跳。」
「也可以和智力低下的傻子跳。」
「或者和缝兔子的蝙蝠跳。」
……
-如果有可能,我想在你脸上跳。
「罗兰不爱我了。」
-爱你的话,能在伱脸上跳吗?
学会一支舞不是什么坏事。
前提教学者是人,不是异种。
乌鸦回来的时候脸快阴成黑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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