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您是个高尚的人。”
帕塞蒂直起腰,双手交叠在并拢的腿上,仪态优雅:“未来也一定是一位大有前途的绅士。黑暗的囚笼并不能阻挡您心灵所绽放的辉光…”
说到这儿,她忽地转了话音:
“我会在回信中对教会说明您们为我做的一切——我是说,帮助我、安慰我、保护我的那一段。”
女人话中藏着某种不言而喻的警告:
“我可不会将您乱打探一位勋爵朋友私生活的事写给教会的,柯林斯先生。”
“尽管您和您的同事确实给我造成了一定的麻烦,让我在仆人眼中失了礼;
因为检查,弄坏了不少价格昂贵的饰品和衣物;
让我受到了怪物的攻击,跳了那么恐怖的舞蹈,乃至我未来想起,都会陷入痛苦惊惧——总而言之,我得掩饰这些,说您各位的好话才行,对吗?”
罗兰不言语,目光直勾勾盯着斜下方地毯上那朵雄狮色的暗花。
凯特·帕塞蒂笑容明媚:“那么,您和您的队长,要怎么在报告中写我呢?一位淑女,总不会被怀疑和那怪物有干系吧?”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交易,你是帕塞蒂和费南德斯之间的缓冲带。」
她见罗兰不说话,还以为他没听懂,耐不住用词稍稍激烈了些。
当然,还没将爵士那套学全的‘淑女’,显然不知什么叫‘稍微’。
“这么说吧,柯林斯先生。我没向教会投诉就不错了,您明白吗?让一个瞎眼人进入我的房子,我真怕那怪物不伤害我…”
“您却让我染上什么病。”“什么病?”罗兰反问。
帕塞蒂坐正,笑容同声音一样温柔:“比如,像您一样,终年被困在黑暗里。您得体谅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
罗兰侧着脸,随口插话:“是啊,那些年,黑暗时常将我困住。”
他若无其事的用食指闲敲着膝盖,言语淡淡:“那么,您又是被什么困住呢?”
帕塞蒂愣了一下。
这句话仿佛唤醒了她那张尘封在记忆中的画面。
强烈的熟悉感…
相同的话,不同的人。
黑发金眼容、貌绮丽的人儿静静凝视着女人窗外的树枝。
他的脸也渐渐和某个早在记忆中模糊的女人所重叠。
‘您又是被什么困住呢?’
阿莱莎慵懒地趴在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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