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哥哥不行。
她的哥哥得是鲸吞整个赌场的怪物。
伊妮德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团内脏,连带着血肉都微微颤了起来。
兴奋、期待与痛苦,它们以某种唯有她清楚的比例,勾兑成一杯夕阳色的烈酒…
然后悉数浇到她刚给青年留下的那道伤痕中。
‘干杯。’
伊妮德抿了抿嘴,脸上仍然平静。
这回,罗兰没再让她等了。
他一脸轻松地叹出那口憋了许久的气,终于也有了笑容:“唉,看来,我那位‘朋友’可得伤心一阵啦。”
“你倒是交了不少‘朋友’啊。”伊妮德揶揄:“预备执行官还是不够忙。”
罗兰摇头,口含感激:“这可都仰仗我的队长,女士。他每晚都乘马车潜入夜色——我想,这就是我和克拉托弗小姐得以清闲的原因。”
伊妮德:……
“我看他确实够‘称职’。”女人笑容灿烂:“我会抽空和他谈谈,让他别那么‘忙’…”
结束这艰难的‘朋友’话题,伊妮德却还不肯放过罗兰。
“你也到了年龄,正巧我认识不少优秀的姑娘——要我帮你考虑考虑吗?”
罗兰扫了伊妮德一眼,语气微妙:“…哦,许多绅士三四十岁才结婚。”
“他们的确三四十岁才结婚…”伊妮德无不可地点了下头,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垂坠于胸口的蕾丝,“但十几岁就有女人了。”
“我想,你怎么也要娶个贵族之女——至少家里有土地,女儿要识字懂礼,忠于家庭。如果爵位高些就更好。”
伊妮德这‘贪得无厌’的说法让罗兰哭笑不得。
“我只是个出身不好的孤儿,一个执行官。我能娶到妻子就实属不易了,怎么敢有要求?”
“你值得最好的,罗兰。”伊妮德格外认真:“最好的。”
不远处的炉火静静听着这场无聊而亲密的对话。
它温度多年来从未改变过,但自某天后,它的主人就不再感到寒冷了。
伊妮德说完,又忽地笑了起来:“我啊,还是建议你早些结婚生子。否则到了高环,无论男女,生育都会变得极其艰难。”
这还是罗兰头一次听说。
“仪式者…很难繁衍后代?”
“低环仪式者不难。”伊妮德弹了弹指甲:“但高环就麻烦了。巧合的是,血肉摇篮的某个大仪式的产物,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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