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抽动频率越高,话也越模糊。
显然,赶火车的人是没空等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入流的陌生女人的。
他快迈了几步,想甩开这麻烦,却发现无论怎么加速,那女人依然稳稳当当的跟着。
“或许您家人染了什么病,我也乐意帮忙,前提是等我回来。”
临近,见距离启动还有段时间,爱德华·史诺也慢慢停下小跑,喘匀了几口气。
他掸掸发皱的下摆,又推了下快要滑落的眼镜,飞快说道:“…我不保证住在哪,您到时得打听了。”
这话让黑发褐肤的少女失了语。
她…
她怎么打听?
跟谁?
“随便打听就行。”医生并不明白‘打听’这个词有多难理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扭头就要登车。
然后,他看见了罗兰。
皮鞋一停。
“柯林斯先生?”他上下打量,又左右看看,并未见其他人。“您的朋友呢?是谁让您在这儿孤零零站着?”
他大皱眉头,向着车厢相反的方向。
“这儿可不安全,一旦您踏空,而列车又正准备出发——您会被车轮碾成好几段。并非恫吓,到时候您仍神志清楚,甚至还能亲眼看见自己断开的肢体不停抽动。”
罗兰:……
这医生还真是和之前一样。
不讨人喜欢。
“我来送个朋友,史诺先生。陪同我来的很快回来,您不必忧心。”
爱德华·史诺盯着罗兰的鞋尖,又看看站台边缘,似乎在心里计算罗兰要‘误迈’几步才能被碾成好几段。
“您的朋友可够不称职的,把一个看不见的人独自留在站台上。”
罗兰笑笑,指了下耳朵:“我刚听,似乎有位女士。”
“是小姐。”爱德华面无表情,纠正罗兰:“一个病人家属,或者病人。”他顺势扭头对哈莉妲说道:“等我回来,小姐。不仅您得打听,还要预约——我们总得按规矩来,对不对?”哈莉妲忧心忡忡。
现在,除了‘打听’,又多了个新词。
‘预约’。
她只是马戏团的员工,认识的人也只限于马戏团。
她出来一次就不容易了。
和谁打听?
路上匆匆的工人,还是街边叼着烟卷的青年?
又该怎么预约?
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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