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我的道理,我的思想,我的声音和力量。”
“是永恒喧嚣中的箴言,用最虔诚忠实的耳朵听;是混沌无光旷野里的灯火,用最卑微专注的眼睛看。”
“祂知晓我们深藏内心的言语…”
破旧的小旅馆。
地板吱嘎作响的房间。
拉姆·费因斯跪在那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地毯上,垂头合手,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念完了今日祷词。
这颇神圣的氛围就在末尾词结束后,迅速被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撕开了一条缝——他还跪着,却转头瞄向面无表情的费南德斯。
夹着烟,坐在床上审视他的费南德斯。
“…先、先生。”
“真该高兴你还记得这些,是不是,费因斯。”费南德斯看他那不伦不类的德行心中就翻腾起怒火——
这就是布里斯托尔最后的执行官。
跪着的男人一脸讨好,边揉着膝盖边起身:他见没人阻止,于是塌着背,抻着脖子,佝偻着一溜烟滚了起来,几步来到房间餐桌前,倒上几杯水,挨个送上。
罗兰,仙德尔和费南德斯。
“请快歇歇,大人们这几日可累坏了,对不对?”
费南德斯不愿见他那副谄媚的样子,偏过头,盯着窗外。
海面乌云滚滚,今日少光。
“布里斯托尔不对劲,费因斯,你发现了吗?”
费因斯不知道这仨大人物为什么一早把自己叫来这破旅馆里,盯着自己祈祷,还问了这么个古怪的问题。
“不对劲?”
他转转眼珠,咧嘴敷衍:“哪儿不对劲啦,您可知道,我只是个一环,若能发现什么,不早报告了吗?”
“我拜访了您的女儿,费因斯先生。”罗兰接过话:“丽贝卡·费因斯女士。我听闻了件妙事,不知您是否知晓?”
拉姆·费因斯像个干了许多年的老仆人一样脚尖一转,熟练绕过费南德斯,来到罗兰身边:“您说的不会是——”
他拍拍胳膊,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啊,没错,费因斯先生,我说的就是那能令人强壮的恩赐。”
费因斯一拍腿:“您可问对人了先生!若除了我和丽贝卡,任何人都不会同您说这些的!”
还不等他张手要,罗兰就将早已准备好的三枚硬币抛了过去。
说实话,某种程度上他还挺佩服这要钱不要命的父女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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