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族群里的统治者,企图夺取首领的地位。
——他就像看一個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一样看仙德尔,看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了腰,乖巧而沉默的同大人抗争。
“你父母留下的钱还够用吗?”
你父母。
这话让那完美的面具上出现了一条裂痕。
仙德尔笑着点了下头:“当然,爷爷。他们给我留了不少钱,还有房产。”
“是啊,他们爱你…”
加里·克拉托弗抹了抹眼角,提起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不禁流出泪来。
“他们被烈焰吞噬,我很难想象那有多痛苦…”
“万物之父啊…”
“请垂怜这两个痛苦的灵魂…”
“他们在烈火中挣扎…”
仙德尔·克拉托弗微笑着凝视自己血缘上的亲人,看他痛哭流涕,声音如那优美轻快的《田园》突然坠入暴风骤雨的第四乐章。
他看起来非常痛苦。
就像路人哭一个从战场上回来,丢了两条腿的士兵一样痛苦。
“他们爱着你,仙蒂。我也和他们一样深爱着你…”
舞台上的人表演,舞台下的人欣赏。
直到表演者掏出手绢擦拭完眼角。
“修道院很适合你,仙蒂…”加里·克拉托弗说。他那黯淡的眼里充满了悲伤,这悲伤也仿佛在此时此刻有了重量般沉沉压在仙德尔的肩膀上。
“伱本该成为下一任圣女。”
老人摇头。
“你博学,充满智慧,虔诚而纯净。”
“你有着优秀的天赋,未来必定成就不凡…”
这声音如滚过赤焰的烙铁企图在一颗坚冰雕成的心脏上安营扎寨,烫出汁水,滋滋作响。
而仙德尔也终于和记忆中熟悉的长针重逢。
那无形的,穿过她大脑和心脏的长针。
她曾无数次遭遇这毁灭性的飓风,像吞咽刀片一样艰难吞咽渡过的时间。每一秒。
但今天的仙德尔·克拉托弗,显然和这十年来的仙德尔·克拉托弗都不一样。
有一朵温柔而疯狂的灵魂出现在她生命里。
影子是不能照耀另一道影子的。
但太阳能。
“我看,我还是留在审判庭为好。”仙德尔恰当地露出一抹微笑,膝盖上紧握的双拳中淌出尖锐的血液,洇湿了罩衣。
有些人极擅长一面微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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