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撞角?
只得了不知是谁调侃的一句:希望您能在布里斯托尔留下除了生命时光之外的东西…比如——钱?
行吗?
这又让店里的笑声重新续上了。
不得不说,这土地上的人儿,无论男女,唯有在面对幽默时是那么高度一致的惹人爱。
“你应该当个作家。”
街上的空气比屋里好上不少。
冷风像薄荷一样凉到肺里,令昏沉的脑袋一下子醒过来。
仙德尔双颊微红,心脏还怦怦跳得欢快。
一个常在书库里踱步的姑娘,在暖室里翻书喝茶的姑娘,显然很少经历这样的场面——低俗,下流,失身份…
却又格外刺激的场面。
她喜欢被人领着离经叛道。
那就并非她的罪了,是不是?
父神。
“盲人怎么能当作家呢。”
罗兰随口说着把那木盒放进纸袋,交给仙德尔后,快走几步。
来到海边的长椅旁。
铁栏围着陆地。
和路灯并立,海在眼前,地平线刮起尘埃。
罗兰张开手,任由风吹透他,风衣尾巴和背后黑长的发丝。
他看海,仙德尔就抱着小盒子,在远处看那看海的人。
静悄悄的海边,白浪吹拂着身披绿苔的灰岩。
残忍冷酷的庸庸残命渴望一个比她更疯狂的灾祸,就像欲客老饕需要一个丰不见骨的女人。
几只懒散的猫卷着尾巴,用那黄色眼球扫了眼领地的入侵者,不出两秒,又重新将下巴放在爪子上了。
有只打了呵欠。
罗兰也跟着打了一个。
“希望黄金天秤不会找我麻烦。”
“和克洛伊结仇的人害怕麻烦?”仙德尔默默上前。和罗兰并肩时,分出手帮他将被吹散的黑发捋到耳后:“和克洛伊家结仇的人,不会担心这点小麻烦了。”
“我还以为你一直不会问。”罗兰关注着海面的动向,思考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漫上陆地,漫过人和人造的东西。
仙德尔没回答。
她举起一盒不知从哪来的长火柴,笑吟吟的在罗兰面前晃了晃。
就像逗猫一样。
罗兰也的确会意,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慢吞吞抽出雪茄。
“克洛伊和赫弗可不好惹。如果你们结了仇…”仙德尔甩甩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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