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们真正认识到错误,获得救赎。
才能再次重归社会。
——只是表面上来说。
实际,许多教养所里的女人压根就不是妓女。
她们只是想找个免费发饭的地方。
“许多不干这行的,呆久了,离开教养所后,也成了妓女。”伊妮德晃着赤红色的液体,嘲讽道:“那位仙德尔·克拉托弗,就曾参与管理这些人——”
“你认为她怎么样?”
“你认为她从那些女人身上学了多少?”
“她应该很会摆弄男人。”
伊妮德小啜一口,告诉罗兰:
她并不在意他选择什么人做朋友,但仙德尔·克拉托弗,显然不适合更加亲密的关系。
她不干净。
还有很大可能,非常不干净。
她的灵魂和肉体,没有一样是纯净的。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罗兰。”
“离她远一点。”
这边谈完,饮了杯红酒。
当罗兰回到病房时,却发现仙德尔·克拉托弗没和他的爷爷一道。
她不知从哪弄来了软和的白面饼和一些煮熟的蟹子、螺,奶油浓汤,包括快赶上她小臂长短的龙虾,罗兰叫不出名字的、各式各样的贝类和切成小块的煎鱼——都码在掀起床单的床板上。
“我爷爷是主教,罗兰。”
他们大吃了一顿,倒没再喝酒。
期间,仙德尔‘偶然’提到了些自己的过去,很坦诚地说她曾得罪了修道院里的高级修女,被被迫调到教养所一段时间。
她告诉罗兰,她在那里见识过最可怕的,就是处于不上不下年纪的女人。
不再年轻,却又没老到没法看的年龄的女人。
“她们内心的欲火堪比圣焰,几乎要烧掉所见的一切。”
少女嚼着龙虾肉,这样形容她们:
每个夜里像狗一般呜咽,欲望就像叮当作响的金镑惹得她们睡不着,醒不来,如同渴望鲜血的行尸。
“我几乎没见过能克制住的。”
“一个平静的,能淡然处事的,我想,一定在私下里满足了欲念的触须,任由它们摆布着自己,到那些快乐里去…”
仙德尔抹了抹嘴角。
“小心,罗兰。”
“有些人并不像你看上去那么简单。”
“也许脸很干净…”
她晃了晃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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