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得到时一样,毫不克扣,再次将这话转送给了罗兰。
一张看过的报纸,换一句无声的祝福。两个人都认为自己赚了。
“如果我给你一镑,你和你的孩子活不过今天。”
她见那奇迹般的、比万物之父要实际多也漂亮多的男人靠在墙边——在一个发臭腐烂的尸体,没了丈夫,样貌丑陋的自己身边。
“是、是的…先生。”
她向身体预支了今日所有的唾沫,浸润嗓子,希望说出来的话不要沙哑的吓着这精致金贵的先生。
“但若我给你两个先令,你又活不过这个礼拜。”
罗兰抱着手,鞋跟一下一下敲打着墙壁。
一些路过的人看了过来,视线在罗兰脸上停留。
于是他压低了帽檐。
“你的家呢?”
“没了。”
“丈夫是怎么死的?”
“他成了怪物。”女人僵硬地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眼里的恨意:“或许,喝了不干净的水。”
变成怪物,就得出钱赔那些无辜的死者。
“没有一个铜子儿了?”
女人说还有两个。
——家里出了怪物,伤了、杀了无辜的人,赔钱再正常不过了。
但市民们之间流传的消息可不少,每个人多少都有猜测,那怪物到底怎么来的。
所以…
他们彼此同情。
没死人的家庭同情那些死了人的;死了人、但并非怪物的家庭,同情那些出了怪物还死了人的。
就像一个层层向下的塔。
但当圣十字和政府表示要怪物们「赔款」后——
他们就不彼此同情了。
‘我叔叔无缘无故被杀,不该赔我们些钱吗?要我说,不将那养怪物家里的活人拘走就不错了。’
罗兰转了转眼睛。
女人那大些的女儿在和那些围着她飞的苍蝇玩。
小女儿则怯怯揪着母亲的烂裙子,把头栽进怀里。
她曾湿乎乎的被拽出来,现在干巴巴的可回不去了。
“先、先生…”
女人小声问。
“您说,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
死了这么多人,下葬都要排队了。当然,也有不排队的:如果你乐意把自己家人或朋友的遗体敲成一小截一小截,用劣布裹起来随便找个地方埋…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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