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的椎骨后扯着甩——如果诸位不想,就听我一言。”
他声音洪亮,周围的幽魂却视而不见。
“‘我们和你一路’,就这样对它们说,很简单,是不是?只要一点勇气,一点为了家人,为了自己的伴侣挺身而出的勇气!”
他振臂高呼,金色的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先生们!拿出你们的勇气!”
“下来吧!”
“我们不能永远等在这儿,直到一切无法挽回!”
“下车吧!”
“像个男人一样解决这麻烦,或者,像男人一样死!”
「像个男人」。
这话的作用就像冷水浇在烧热的油锅里,就像把脑袋放在打开的鳄鱼嘴里再用手去捅它的嗓子眼——没有几个马车里的男人能受得住这挑衅。
‘像个男人’。
如果是男人说:你该像个男人——那么你最好向他证明一下自己拳头足够硬,相较他,你更像男人。
而如果是女人说,你该像个男人…
那么就是个悲伤的故事。
通常来说,悲伤的故事结局大多相同,但过程各有各的精彩。
‘像个男人’。
也像个咒语。
它很快就能在战场上代替‘给我冲’了。
“可惜马都死了,没有马的骑士不叫骑士。”兰道夫调侃了一句,见那队伍越集结越慢:“我们要应大老爷的呼唤?”
“兰道夫。”
“罗兰?”
“你带钱了吗?”
“当然?泰勒家的人出门怎么可能不带钱。”他用脚踢开右边的柜门。
罗兰:……
为什么会有人在马车里放整箱硬币呢?
“那要问我妹妹为什么最近迷上它了。”兰道夫拍了拍勃朗特,弯腰从柜子里把箱子抱出来——三口箱子摞着,每个里面都放满了面值不一的硬币:
有金镑,也有先令和便士。
“我身上还有不少银行券,但额度不大。”
兰道夫的手在硬币里搅了搅,又从兜里掏出一沓有些泛黄的票在手掌捋了几下。
“一共多少?”
“没多少,大概只有…几百镑?我留给贝蒂逛街买东西用的…伱要它干什么?”
“活命。”罗兰瞥着那逐渐扩大的队伍:“没有马和盔甲的骑士大多没好下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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