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脸都白了。
“…我,我其实,其实…”他口干舌燥,恨不得唇被烤的要龟裂开:“其实还没有特别好的建议…只是。”
只是。
他顿了顿:“只是我认为…”
我认为。
“我认为,有点不对劲。”
有点。
这些关键的词汇像重锤砸一张瓷做的脸,一两下就碎的不成样了。
“很好,您‘认为’,很好。”那和兰道夫打嘴仗的人像医生听见了咳嗽,涨红着脸,几乎要跳起来:“您,认,为。您只是一个‘认为’,一个猜测,就教我们这些人等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您不会真要这么干吧?”
他打开手臂,四处瞧了瞧,上嘴唇做了个呲牙的动作,嗤了一声:“那么,谁会同意呢?”
兰道夫敲了敲手杖:“我同意。”
“哦,人可真不少。”
勃朗特领着贝翠丝,向罗兰靠了靠。
来的时候是四个人,现在仍只有四个。
兰道夫像是被这无人支持的困境击着了尊严似的,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从周围人中拎出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依次叫了过去。“伯瀚,科克,休斯。”
这三个人同泰勒家亲密,也是生意上来往过并相处愉快的。
三个人瞧了眼保持笑容但却不言语的伊文斯,瞧了瞧周围审视的眼光,心中默默叹着气:他们也不看好那金玫瑰,但要说怎么做…
既然被叫出了名,当然是站到兰道夫那边了。
——反正无论谁解决这麻烦,他们都能活。可要恶了泰勒,生意就有麻烦了。
成年人不是活在今天的。
兰道夫看三人领着家眷过来,嘴角微微上翘:这也让更多人开始不耐烦了——他们想尽快离开,而不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看两个大男孩因为尊严打嘴仗。
分分时候。
“开始吧,伊文斯。”他们无视了去兰道夫那边的,一个个转过身,用眼神或话催促着伊文斯,让他教他们如何做才能摆脱噩梦。
“很简单,”金雀扬起下巴,扫过垂头丧气的‘金玫瑰’,笑得更加温柔。
他正慢慢学会如何同这些人相处,也正渐渐得到他们的认可——他认为,也许这一次之后,伊文斯家的金雀真要振翅高飞了。
“我们得给它们想要的,等这些幽魂的执念消失——各位,我们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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