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很快就乖巧的像狗一样听话了。”
花岗岩垒成的壁炉生着火。
并腿而坐的姑娘陷在单人沙发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手旁放着一把合拢的折扇。
对面沙发里的男人年纪不小,软毯上的腿搭着,手里捏着一本诗集——即便在室内,在暖和的、铺着软毯和兽皮的令人放松的房间里,他脖领的圆扣仍一丝不苟地系着,配了浅灰色的带子。
和对面的姑娘一样,他也有一支威力不凡的撞角。
但就面相来说,上了年纪的男人柔和了不少,眼底没了锋利,看上去也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刻薄。
“你要时刻警惕,玛德琳。”
他温吞的像壶寡淡的泉水,教人生不起气。
“不是每个人都像那海曼死去的儿女一样草包。”
他指腹划过蓝色的墨迹,在最后一行停顿。
‘在你的手心里掌握无限。’
‘在一个小时中留住永恒。’
玛德琳翘着小指,摇晃了几下咖啡,不徐不疾的小口连续抿了几下,放到手旁圆桌上。
“当然,父亲。”
火光在她眼里闪烁不定:“但我仍认为,那是个草包。”
她说。
“我的姐妹们,我从她们身上汲取了太多的智慧。我经验丰富,对于这类人,一眼便能看个来回。”
她毫不掩饰话语中对某人的鄙夷,那刻薄的撞角极为人性化地配合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对待发请期野狗的蔑视。
显然,她所表现出来的一部分自己,并不能代表她的全部。
“他提到了那盒子,我大概再要约上个几次会,就能教他心甘情愿地奉上,迫不及待地吐着舌,请求我收下了。”
她尖声尖气,可配上那克制的蕾丝睡裙,又显得那么合理。
然而托马斯·泰瑞有不同意见。
他合上诗集,放到手旁类似的圆桌上,分出视线看自己的女儿——他生了个精明的,自私的,肆无忌惮的姑娘。
当然,他们这样的人,精明、肆无忌惮和自私都算不上缺点。
但唯有一个。
玛德琳·泰瑞,自己的女儿,太傲慢了。
傲慢的人,容易被鞋里的钉子刺死。
“骄傲,但不要傲慢,小玛丽。”仲裁者声音温和,手指敲打着沙发皮面扶手,“詹姆斯·雪莱的儿子不是什么傻瓜,你要他臣服,就得花上一定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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