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脸蛋。
“您好,先生。”
见有人开门,她下意识摆出笑脸,屈膝行礼:“我是波妮。”
约翰让开,把人迎了进来。
“您可真英俊。”她调笑着,脚步轻快。
结果一转脸却发现了椅子上翘着腿饮酒的女人。
波妮看看她,又转头看看约翰·雪莱,狐疑:“我没找错地方吧?”
“当然没有。”玛德琳接话:“做你们该做的就行,我看这儿不是有地方吗?”她努努嘴,示意客厅壁炉旁摆着的那张足足可以躺下三个人的床。
波妮脸色古怪极了。
“您是说——”
“我们给双倍。波妮小姐,能不能适当地收起您那几乎没有的廉耻心,专心干该干的事——或者,我再邀请个别的人来。这条街上最多的是什么?”
波妮抿了抿嘴。
年轻的姑娘初出茅庐,有点退缩。
可…
双倍?
她身经百战。
“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她先挂起那毛皮披肩,又曲臂到脑后,解开发带。
一切都自然而然。
雪莱尴尬极了。
他清楚荒唐事,是个合格、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但这还是头一次,在一位真正的淑女注视下——
要知道,玛德琳·泰瑞不仅是淑女,也是拥有‘神力’的,是仲裁者的女儿。
看来他还不够荒唐。
他有点紧张,忐忑不安的内心促使着他尽快思考,思考点什么,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波妮和时间一样不等人。玛德琳给自己倒满了威士忌。
液体摇曳在火焰中咕嘟作响,逐渐沸腾。
她看着荒诞的歌舞剧,表演者在谵妄中说着胡话,在烈日下骑马,被蚊子叮了几乎不可能叮的地方。
他们用擦屁股的手挠身上的疥疮,流出浓汁,在腐烂中齐齐奔赴死亡。
‘我天上的父亲——!’
波妮高呼。
颈子上的勒痕是盖了章的死亡证明,当一个活生生的开始窒息,她将窥见神灵。
那是心肠硬的人才寻得到的灵感。
‘死期已近。’
玛德琳摇晃着酒杯,就像摇晃着一支畸形的指挥棒,一片载满海水的海。
然后。
只经历了短暂的沉默。
窒息的人便从酸臭的汗液里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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