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屈的勇者昂首挺胸,怒视那高高在上的座位,朝那享乐毁人的‘圣洁’们大声呐喊——
壁画上没有文字,所以罗兰不知道他喊了什么。
也许是‘让我拯救他们’。
也许是‘让我坐那椅子’。
“有趣的画。”
萝丝干巴巴评价道。
这之后倒转的故事,还没有一开始圣女和军营那段吸引人——
她不在乎圣十字或者血肉摇篮,更不信仰这两个教义蛮横霸道的神灵。
“罗兰。”
她摸了摸墙壁上的刻痕,提醒罗兰,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那不断破碎繁衍的赤色刀刃,正缓缓切断他们的退路,一点点逼近这间祷告室。
“也许…”
罗兰盯着那依然泵动的巨大十字,喃喃:“也许是个简单又困难的谜题…给我点时间…”
“我给你一生。”萝丝耸耸肩,拉过角落的矮脚凳。
骑着,面对走廊。
她胳膊搭在椅背上,眼睛却紧盯来路。
她要在他们快死之前,跑过去对罗兰做那她一直不敢、也来不及做的…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死。
罗兰·柯林斯可一定是未来的大人物,他比自己要聪明,要有天赋。
他是最好的仪式者,最优秀的男人,最让人着迷的疯子。
他绝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怪诞的梦境里。
可实际上…
正如萝丝所想。
太多仪式者就是这样死去的。那些探索梦境的,热衷冒险,猜测自己的命运一片坦途,认为他们天生不凡、幸运环绕,总能在一个又一个的眠梦里找到那把前往塔顶的钥匙的。
可探险者越来越少,就证明,命运让这些自负不凡的人失望了。
这座座在黑海中飘荡,点燃了烛火的居屋,也是一个个牙齿锋利的陷阱。
“逆十字。”
罗兰忽然开口:
“萝丝。”
“嗯?”
“给我你的血。”
那本书里的知识…应该就是活命的钥匙。
而要用富奇诺语发出声音,必须用到鲜血。
但罗兰自己的血…
说实话,他如果敢在这儿割出伤口,恐怕会死的很漫长——古代天使的血脉令他的血液呈现出淡金色,并且,它们拥有同圣水一样…或者,比圣水更强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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