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灵终究会在世界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不是每个囚徒都能敲碎枷锁,当死亡像血液逆行重回他们的身体,一切为时已晚。”
“罕见的勇士敢于拔掉那枚航船赖以固定的生了藻类的锚,同海浪一齐过境。”
众门环绕的另一篝火,她捧着头颅,款款而来。
那发丝像手臂上的蛇一样盘着脸,年轻的钥匙悬在小腹下撞着摆着。
“封闭,打开,封闭,再打开。”
她来到罗兰面前,似是而非地问:“那感觉怎么样?”
“很好,”罗兰低下头,张开又攥拳几次,“…好…极了。”
那是他从来都没留意过的,甚至不重视的想法——在大脑里浅叹低吟、潜移默化影响着他的细微情绪…
对于某些事上的犹豫,正如罗兰在那扇门里经历的一样。
他的确想过出一大笔钱,将叔叔送到雅姆身边,让他们离自己远远的,越远越好…
就像那小时候的自己所说。
‘一切都是你。’
‘希望因你,死亡也因你。’
罗兰清楚自己是不安全的,离他越近的人越不安全。
可他遗忘或主动忽视了一件事:
对于从来只有他的雅姆·琼斯来说,在很早以前,在遇上他之前,早就能选择另一条路——远离盲眼诅咒的危险,过自己的日子。
她本来能有这样的选择,并在罗兰成长的日子里,每时每刻都有放弃的选择。
但她笔直向前,从不回头。
那些傲慢和忐忑顺利交融,织成一张韧性十足的罗网,困住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灵魂。
但那忧虑,并非雅姆要的。
不是她要的。
也不该有人自作主张。
太傲慢了,罗兰·柯林斯。
“感谢您,梦境之主。”青年向她鞠躬致谢。
他轻松多了。
女孩笑吟吟道:“每个人都是心灵的囚徒,而少数洞悉奥秘的勇者才能徒手拆解这囚笼——真正的门扉远比你经历的要困难。这只是我对你赢得比赛的奖励。”
“奖励?等、等等——”
她不待罗兰阻止,手腕上的盘蛇忽像弓一样拉满,箭一样咬在罗兰的手腕上。
一股激烈的疼痛感从手腕开始传遍全身。
罗兰闷哼一声,立刻蜷了起来。
冲天而起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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