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这种事屡见不鲜。
但正如金斯莱所说。
斯特里特没有这个问题。
因为斯特里特是男爵衔。
——这就不得不提到,在继承权方面,对于贵族的两个例外了。
金斯莱告诉萝丝,如果他十年前上课没走神,记忆也没出问题的话:
最早斯特里特的头衔是国王令状册封,没有采邑,也不附带军事义务——这特殊的继承法早该在册封时的书面文件中注明,为了能让爵位延续下去,固将继承人定义为‘无论男女,只要是爵位持有者的后代。’
所以,无论是「绝对长嗣继承」,还是「长嗣继承男性优先」。
无论哪一类,佩姬·斯特里特都能得到她的‘Suo jure’。
拉丁短语,即:
以她自己的名义拥有头衔,而并非嫁给哪个有头衔的男人。
——当然,前提是,斯特里特家只剩她一条血脉。
这已经算明示。
金斯莱用冰冷如刀锋般的言语,清晰、准确地解构了这段关系,将复杂的线团一根根扯开,摆在桌面上,告诉车里的人:
这边不是问题,另一边,也不是问题。
罗兰却显得有些异常。
他整段路都保持了沉默。
萝丝没发现,只追着金斯莱问:“我记着,你好像说‘绝不参与’,是不是?”
侦探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话语中的调侃只让他动了下眉毛:
“我愿意提供一些小小的——知识方面的帮助,”他看向一旁沉默的少女:“如果佩姬·斯特里特真能成为一位善良不乏强悍、理智却不冰冷的统治者。”
“我愿意为花一些小小的‘费用’…对于她之前引我抵达真相(工厂)的回报。”
“我对于真相的追求,远高于对这些矿工的怜悯。”
“这件案子,于我来说,已经结束了。”
萝丝扯了扯脸:
“真相还用‘追寻’?你难道今天没长眼睛吗?”
“亲眼所见并不一定为真,雪莱小姐。”金斯莱缓缓摇头,用词克制,像他性格一样挑挑拣拣,选了几个不那么尖锐的(以免这善良、冲动的女人在车上大吵大闹起来)。
“至少我们还没拜访过亨利·斯特里特先生。若真有此事,你们至少要见他一面。”
萝丝不说话了。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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